见到倒在血泊中的黎夏，华法琳第一时间就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，对他进行抢救。

但随着抢救的进行，华法琳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面无血色。

心跳停止了。

瞳孔对光反射消失、角膜反射消失且无自主呼吸……临床上已经可以确定是脑死亡了。

抢救失败了。

“为、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
华法琳无力地瘫坐在地上，她知道自己摊上事了，摊上大事了。

可她真的没有一点想要伤害对方的意思，她只是……只是想收集一点对方的血液、毛发等样本进行研究……

她很后悔，如果早知道对方的性情如此刚烈，一言不合就拿刀捅自己，她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收集对方的血液样本。

像这样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了，但酿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却是第一次。

巴别塔的不少干员都有过走在路上突然眼前一黑，再睁开眼就躺在手术台上，耳边还传来古怪笑声的恐怖经历，他们中有的人会对华法琳敢怒不敢言，有的会去向凯尔希告状，还有的会因此讨厌华法琳小姐……

但像这种因为抗拒被人架在手术台而毫不犹豫自杀的愣头青，黎夏还是第一个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当凯尔希走到医护室里时，看到的便是华法琳正抱着血泊中的黎夏痛哭的一幕。

她向华法琳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后者不敢隐瞒，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凯尔希。

“凯尔希，我知道我这次做错了，要怎么处罚我都随意你了。”

白发的萨卡兹低着头，闭着眼睛，一副等待着处罚的表情。

但凯尔希只是平静地看着华法琳，一句话也没说。

凯尔希的表情越是平静，华法琳此刻心中的压力越大，她宁愿看到凯尔希大发雷霆让她在禁闭室里待上几天，又或者是把她挂到罗德岛的舰桥上让她好好反省反省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也不说。

“凯尔希……”

就在华法琳想要开口说些的时候，凯尔希突然出声问道：“他最后有留下什么遗物或者遗言吗？”

“遗言的话……有一句！”

华法琳回想了一下，模仿着黎夏当时的语气，道：“他说……就算是死在这里，尸体被我们抛到荒野上，也不会当小白鼠。”

说完，华法琳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凯尔希，你是知道我的，我不是要把他当做小白鼠，我没有拿他的身体做实验的打算，我只会取一点点对人体没有影响的样本来进行研究……”

凯尔希没有理会一旁正追悔莫及的华法琳，她径直地走到黎夏的尸体上，并将一副“v”

字的面具戴在了对方的脸部上。

“凯尔希……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
华法琳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。

给尸体戴面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