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婷顺嘴便问他：“哥你昨晚到底在干嘛啊？打电话给你半天才接，接了又一直不说话，还挂我电话，我真以为我钱包丢了。”

副驾驶座上的陆深目光转向窗外，封肆睨了他一眼，瞧见他脸上分外不自在的神情，只怕恨不能立刻下车走人。

“没干嘛，”

压着声音里的笑意，封肆漫声道，“问那多做什么，不该你问的事情少多嘴。”

到了地方，封肆去停车，陆深和封婷先进去餐厅。

封婷自来熟地勾住陆深的手臂，好奇问：“深哥，那支笔，我哥还是还给你了吧？”

陆深点了点头，犹豫着如果封婷再问他要，得想个什么借口拒绝。

封婷却道：“那你收着吧，别再随便送人了，我哥虽然看着嬉皮笑脸的，其实心眼也挺小，你们别因为我闹不愉快。”

陆深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
封婷放下心：“那就好。”

陆深迟疑问她：“那支笔，对他是有什么特殊意义？”

“我不知道啊，”

封婷摇头，“这你得去问我哥。”

她的视线扫过陆深的脖子，顿了顿，红印从他颈后一直蔓延到衣服领口下方，女生移开眼，仿佛明白了什么，微微红了脸。

用餐中途，陆深去了趟洗手间，封肆跟过来时，他刚洗完手准备离开。

封肆是躲来这里抽烟的，把人拉住：“等会一起过去。”

陆深有些受不了他：“你烟瘾怎么这么重？”

封肆慢慢抽着烟：“我刚进来怎么看你站这里发呆？又在想什么事情？”

被他的目光盯着，陆深到底把那个从昨天思考到现在的问题问出了口：“那支笔，对你来说很特别吗？”

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？”

封肆道。

陆深：“我随便问问的。”

封肆捏着烟头在烟灰桶上慢慢捻灭：“好奇？”

陆深难得诚实地点头。

“不特别，”

封肆不在意地说，“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，不想每次签字都拿机务的笔，就自己买了一支。”

陆深看他的眼神，分明写着不信。

封肆道：“真的，一支笔而已，哪来那么多特殊意义，不给婷婷是因为她看到别人有什么好东西就想要，得治治她的毛病，而且，虽然我是不介意送给你，但就算只是随手一送，那也是礼物吧，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转手又送了人，我不能在意？alex，你这样好伤我的心啊。”

陆深顿时没话说了，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理亏。

“你不用想太多，”

封肆伸手过去，拍了拍他屁股，在陆深皱眉前接着说：“不过如果你要是想给那支笔赋予什么特别的意义，其实也行吧。”

陆深没听明白：“什么？”

封肆的手停住，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，下流道：“跳弹没了，想换笔试试吗？我看你总是摸那支笔的笔帽，不如我们玩点新鲜花样？”

陆深完全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，没想到这个人忽然就厚着脸皮开起了黄腔。

“太细了。”

僵了几秒，陆深面无表情扔出这一句，转身就走。

封肆笑出了声音，扔了烟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