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有事吗?&rdo;林方歧问。

他把着门，脸色阴沉下去，他懒得听老太太为谢志强洗白的长篇大论，一个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屁事儿不干没个正形，全身上下兜可能比脸还干净，不知羞耻跑到无收入的老妈跟前伸手抢钱，一桩桩一件件，林方歧长了眼，不是看不清人，陈婆再想帮谢志强开脱，也改变不了他在林方歧心头的形象。

&ldo;小林，我来，我来是有事儿想求你。

&rdo;说到上门的目的，老太太又难堪起来，她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没说话，她把手上的红色塑料袋往林方歧跟前递，另一只手在兜里掏了掏。

塑料袋子一挪地儿，伸到林方歧面前时，林方歧才发现袋子在往下漏水，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东西刺破了膜布，冰凉的水滴在林方歧脚上，林方歧双目微微放大，往后缩了缩腿。

陈婆不太灵便地从兜里摸出东西，根本没注意到林方歧的动作，直到她手中的物什露出，林方歧才看清那是一部老年机。

陈婆在老年机上点按了几下，机子没有反应，依旧黑着屏，林方歧隐隐猜到对方来的缘由。

&ldo;小林啊，我的手机好像坏了，拨不出去电话，……小路警官说会找我讲那死小子的情况，我是不是接不到电话啊……&rdo;陈婆面上无光，又要求人，姿态放得很低，林方歧忍了忍，在老太太把手机递给他时还是没忍住，他垂首拍了拍裤袋，摸到手机将它拿出解锁，拨通路越凛电话时，林方歧清晰地看见了陈婆脸上期待的面容。

为了那么一个破儿子也值当?

林方歧实在是看不懂。

铃声响了很久，久到林方歧以为路越凛有事在忙不会接听的时候，电话突然打通了。

&ldo;喂，做什么?&rdo;路越凛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。

&ldo;楼下那个老太太找你。

&rdo;林方歧开了免提。

&ldo;嗯?&rdo;路越凛疑惑的声音响起。

&ldo;小路啊，是我!&rdo;陈婆听到声音立马回应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，凑近林方歧的手机，半个身子挨着门，林方歧干脆把门敞开。

他按着发跳的眉心，原本一直在他身后卧着的墩墩很快走到了门口，它趴在林方歧腿边。

&ldo;陈婆?&rdo;路越凛问。

&ldo;嗯……小路啊，志强他‐‐&rdo;

老太太一张口，路越凛就大概知道她想问什么了，率先道：&ldo;现在还在审，没出结果，晚上等我回去告诉你行吗?&rdo;

&ldo;好……，好，&rdo;老太太揣揣的心并没放下，她喃喃道：&ldo;志强他小时候很懂事的，他很乖，他不会干这种违法的勾当。

&rdo;

林方歧摸了摸鼻子，冷笑了下。

志强长，志强短，那男的也配叫志强?

&ldo;嗯，我知道了。

&rdo;路越凛应和道。

虽然路越凛哄人的功夫不赖，但林方歧着实是累了，他不想再听老太太替人渣求情，如果可以，他应该回到五分钟前死活装作听不见那道敲门声。

&ldo;这儿信号是不是不太好啊，怎么没有信号了?&rdo;林方歧盯着手机诧异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