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画中青年，张献光忽然闷哼一声。

轻轻擦拭下嘴角，雪白的手帕顿时染上一抹殷红。

和青年那种颜料一样浓稠的虚假血液不同，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鲜血。

这当然不是青年那种不痛不痒的灵异袭击造成的，而是来自清晨的那场伏击。

张献光本打算速战速决试一试张千的深浅，结果没想到防御力没测出来，攻击力却体验到了。

虽然也有他没办法出全力的原因，但那灵异袭击带来的伤势却不是假的。

“之前还是小瞧他了，明明只是一楼的信使……难道是第二次进入邮局？”

要不是邮局管理者在鬼邮局内拥有不死之身，张献光这次说不定真要吃个闷亏。

话又说回来，如果不在邮局内，张千想要伤到他也没那么容易。

“驾驭了恐怖程度很高的厉鬼，袭击条件还很容易触发，而且疑似拥有意识流的能力……”

这样的实力在他们那一代也不算平庸，就是不知道鬼域的强度如何。

但这样的人，鬼域想必不会差到哪去。

张献光还在出神，耳边又响起了张千的声音。

“感觉这幅画和周围这些栩栩如生的画不在一个水平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条线索？”

大厅里的张千看了下四周，虽然墙上的画内容、色彩乃至风格都不尽相同，但组合在一起却不会让人感到奇怪。

因为它们都有某种神韵，画里的那些东西不像是画出来的，而像是真的有那么一片风景或一个人。

至于张千面前这幅画，粗看没什么毛病，好像也是那么回事，只是细看下就会觉得有些不合群。

像是照着真迹临摹的假画，有其形但无其神。

“嗯……有可能这些画不是同一个人画的，所以水平差距看起来才会这么大。”

江丹推测道。

“很有可能，毕竟这幅画出现的时机太巧了……”

昨晚上都还好好的，今天被袭击以后画也刚好换了一幅，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。

张千凑到画跟前，想要看清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玄机。

“也许这就是那个人的挑衅，故意摆一幅自己的画在这里，宣示他的存在。”

否则神秘人都能换画了，直接把画取走岂不是更方便。

何必多此一举，专门画一幅差不多的劣质品来替换呢？

江丹忽然道，“那么他现在会不会就躲在附近某个地方，想要查看我们的反应？就像那些整蛊别人的综艺主持人，躲在摄像机后面嘲笑嘉宾一样。”

“不是没可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