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摇头，&ldo;首长，随它去。

&rdo;

他沉默。

她苦涩地咬了咬唇，尔后莞尔轻笑，&ldo;这一次，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了。

首长，我们分开吧！

&rdo;

正文85，鸢飞戾天，鱼跃于渊（一）

卓绍华缓缓看她一眼，眉心微拧，像是在琢磨她这句话的深意。

在这样的目光下，诸航做不到坦荡回视，眸光一缩，偏向了别处。

&ldo;我做错了什么吗？&rdo;她听到卓绍华在问。

她艰难地倾倾嘴角，然后摇头。

&ldo;当长辈们认识的时候，我还年幼，你还未出世。

他们之间的纠结由他们处理，你不可以用这些来怪罪于我。

我何故失去妻子？帆帆何故失去妈妈？&rdo;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峻语气咄咄逼问。

&ldo;你要理由吗，我给你。

&rdo;她猛然间象被点燃了怒火，&ldo;你并不是我因为相爱而给合的丈夫，帆帆也不是我的……&rdo;眼泪止不住，她拼命地用手背拭，&ldo;你希望他有一天也象我吗，突然发现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爸妈是假的，姐姐是假的……这很残忍，你懂不懂？&rdo;

她把头埋进卓绍华的胸膛。

他是佳汐的老公，这个院子里处处是佳汐的痕迹，甚至看着帆帆，她都会想起佳汐。

曾经，她以为佳汐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，她愿意为佳汐做任何事。

真相是这么可憎，再留下去，她都会厌恶自己的。

这里的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？

还有晏南飞，据说是她上的父亲，是卓绍华的姑父。

她记得卓阳咬牙切齿的狰狞样、晏南飞的羞窘、狼狈。

经常面对这样的两个人，如何一笑抿恩愁？

虽然首长很好，帆帆也很好，命中注定不是她的，她不能去强求。

不如离开，远远的离开。

江湖很大，终有一个她的落脚点。

&ldo;诸航，有你，让我很幸福，帆帆也很幸福。

我们是一家人，你感觉不到吗？&rdo;手指她的发间，卓绍华温柔地抚慰，

&ldo;首长，不是的------&rdo;她趴在卓绍华胸前，那儿渐渐被泅湿了。

&ldo;是的。

&rdo;他噙住她的耳朵，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快乐。

她的身子抖如风中的烛火，她的心情也是摇晃不定。

她抬起眼看着他，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，但眸中却透着浓浓的不舍与痛楚。

她用手背着卓绍华的脸颊，缓慢的，轻柔的。

她要把首长的样子刻在心里面，如果有一天孤单了就翻出来看看。

他们是假夫妻，但他们也有过甜蜜时刻。

她会记得，永远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