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商铺没有营业，只在门前挂着大红的灯笼，于是，一条街便成了红通通的。

行人不多，车也不多。

街角卖糖葫芦的摊子前到是挤了不少的孩子。

卓绍华轻笑，这是仅存的年味了。

如果小帆帆看见，必然要诸航抱着他去凑个热闹。

红色的院门半掩着，勤务兵手里提着保温盒，侧到一边，让卓绍华先进来。

&ldo;去医院？&rdo;卓绍华颔首。

&ldo;阿姨给卓女士煲了点汤。

夫人在家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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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绍华向后院走去，看到厨房里热雾腾腾，食物的香气一阵阵飘来，他多看了几眼，今晚有客人来？

欧灿穿着宽松的家居装，抱了只雪白的猫，坐在摇椅中看碟。

看到卓绍华进来，她示意他坐下，把果盘推过去，便又专注地转向屏幕。

欧灿收集的碟都是歌剧，现在看的是她最喜欢的〈蝴蝶夫人〉。

小巧玲珑的巧巧桑，打着把花伞，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，在一群像花般的女子的簇拥下，向前走来。

&ldo;越过那海洋，越过那平原，春风的和风送来了温暖，我是日本和全世界最快乐的姑娘，我已经听到幸福的召唤，啊，甜蜜的爱情已来到心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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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灿情不自禁也跟着旋律吟唱。

阿姨泡了一壶大红袍送进来，卓绍华道谢，给自己和欧灿都倒了一杯。

他悄然打量欧灿，觉得母亲有种刻意的云淡风轻。

第二幕开始时，阿姨又进来了，说晚饭好了。

欧灿拿起遥控器，把电视关了，拍拍猫，让它乖乖躺在摇椅上。

&ldo;妈妈什么时候也喜欢宠物了？&rdo;卓绍华问。

&ldo;你小姑送我的，我看着挺讨喜，便留下。

&rdo;

晚饭非常丰盛，吃饭的只有两人。

欧灿只是喝了几口汤，夹了筷蔬菜，其他的都没碰。

她一向很注重保养。

&ldo;一会，我还得去参加个联欢。

我也不想去，没办法，人家会觉得你不给面子，我就去露个脸。

&rdo;欧灿优雅地用餐巾拭了拭嘴。

&ldo;你今晚就在这睡，等我回来，我们聊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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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绍华恭恭敬敬地点头。

晚上，卓绍华看了会新闻，心神有点不宁。

他在院中走了走，想给诸航打个电话，拨了一半，又合上手机。

成功应该说服那孩子了，只要抬出帆帆，她总会投降的，这招履试履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