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方衡是谁?&rdo;

&ldo;我兄弟。

&rdo;黄少昼趟在后座上，仰头看着车顶，&ldo;他昨天约我出来就想带我直接去山头上找，谁知道碰上一伙不知道什么人埋伏，就没找成。

&rdo;

&ldo;那你昨天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们?&rdo;

&ldo;昨天方衡也没和我明说，只是说找我有事。

昨天晚上我以为他算计我，就带了人上门找他，结果他被逼急了，就把事儿全秃噜了。

&rdo;

吴笑慈转身看着他：&ldo;他还说什么了?&rdo;

&ldo;就说黄佳珍死了，被拉出去随便埋了，我要是想当孝子把她的尸体拉回去葬了，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。

&rdo;

黄少昼后脑勺枕在手臂上，眼睛直直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。

&ldo;她真可怜。

&rdo;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，&ldo;就算是死了，也是随随便便，不知道为了什么，也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
她活了四十多年，完全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认真过。

&rdo;

说完，少年翻了个身，背对着吴笑慈。

吴笑慈看着黄少昼的背影，张了张嘴，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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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不是去监狱而是去后山，白朗从附近的村子里穿过，将车停在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。

黄少昼先跳下车，吴笑慈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问白朗：&ldo;怎么样，你的朋友回复你了吗?&rdo;

&ldo;他说附近没人埋伏，而且他也在附近村里问过，那片荒山，确实是监狱经常处理一些没有家属的犯人的尸体的地方。

&rdo;

他推门下车，走到后备箱，从里面拿出工具箱。

&ldo;知道具体位置吗?&rdo;白朗递给黄少昼和吴笑慈两个口罩。

黄少昼叉着腰朝四周望：&ldo;方衡告诉我，那天抬尸体的四个人从监狱后门出来就一直往西走，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左右上山，在山上又爬了二十分钟左右，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埋了她。

&rdo;

太阳火辣，吴笑慈站在树荫下面，眯着眼看着少年：&ldo;你看了半天，找没找到大概方向?&rdo;

&ldo;啊，我&rdo;黄少昼突然有几分慌乱。

白朗看了他一眼：&ldo;你知道哪是西吗?&rdo;

黄少昼：&ldo;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