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思颜抱住了凛月霜，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肩颈不让她看眼前这残忍血腥的一面，她根本找不到法子去救人，赵青云投胎已成事实，她们还能如何？

“思颜……”

凛月霜的声音有些哽咽，应思颜用手捂住她的耳朵，点点头：“我在呢，别哭。”

凛月霜抽了抽酸楚的鼻子道：“我想帮她。”

“如何帮？”

“用桑柔威胁女帝……”

“你不要命了吗？我们好不容易从女帝手上脱身！”

“赵青云是我徒弟，我有责任护好她。”

凛月霜抬起头，转头看向已经被烧成灰烬的琴韵，泪水从眼眶流下。

应思颜见她手里紧紧握着凛霜剑，便知道她已经想好大闹冥府了，自己也却没什么法子帮忙，便提起一口气，道：“好！”

“你们以为大闹冥府便能让人死而复生？”

语落，桑柔从天而降，她转了个身来到二人面前，带着鬼面，像是在嘲笑世人。

“冥帝可还记得，你与我是一体的。”

凛月霜开口。

桑柔愣在原地不语，此时凛月霜提起剑，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剑，顿时血流如注。

“月霜！”

应思颜触目惊心，她用手抓住她的手腕防止流血更多，另一只手立马撕下自己的衣服替她包扎。

桑柔看了看自己的手腕，也同样出现了一道剑痕，但是她并不痛。

“你威胁我？”

“不敢，只是想要我徒儿的命，冥帝说过，若是找到了便放了她。”

桑柔道：“可是她已经投胎了呀，你们晚了一步，而且她是凡人，不享有天恩，所以不会长寿，生命有尽时，我做的没错。”

凛月霜上前一步：“你怎能说话不算数？！

她在人间积了很多功德，救了很多凡人，一切都可功过相抵。”

“我还没说呢，救了那么多凡人，扰乱了地府顺序，理应受罚，原本她寿元只有四十，现在到了七十五才死已经是便宜她了。”

桑柔微微侧头。

凛月霜凄凄一笑：“若你是这么计算的话，那难怪她只有那么些寿命了。”

桑柔笑而不语，走上前去，看到了那一堆白骨，心中有些骇然，有些惋惜的说道：“值得吗？”

凛月霜叹气：“曾经，也有个人这样对你，你为何不问她是否值得？”

桑柔凝滞，转过身对着凛月霜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凛月霜道：“爱可以超越生死，你知道的，女帝当年为了你做了多少功夫才扭转乾坤，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，她当初害的我多惨，你难道不知道吗？女帝为了你做足了亏心事，火烧令州，滥用职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