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正是。

&rdo;

顾霜将另外两人的名字默念了几遍：&ldo;不知那名医沈时与我在寿康宫见过的沈昙有何关系？名相韩夔又与太皇太后有甚关系？&rdo;

叶木本就想找些机会仔细告诉她凤新国贵族的旧事，今日顾霜既已亲自询问，她自是要将前因后果讲得清楚些才好。

&ldo;韩相便是太皇太后的先辈，中间隔了多少辈分奴婢也数不清了。

可百年过去，韩家在凤新国仍是极受倚重的一脉。

太皇太后便是韩相的嫡系，在凤新国贵女中极有地位，被迎入中宫后更是因才德成为了辅政皇后。

当今太后也是韩家贵女，乃太皇太后兄长的女儿，因此论辈分当唤太皇太后一声姑母。

&rdo;

这样算来，太后便是太皇太后的侄女？也就是‐‐萧彻的表妹？

她不由自主地开口：&ldo;那王爷与太后可是从小就认识？&rdo;

叶木心中咯噔一声，忙偷眼瞧她。

虽无甚异色，仍犹豫了会儿才回道：&ldo;王爷与太后因着韩家的关系，确实从小便认识。

不过，先皇与沈易也是和太后一起长大的。

对了，还有太后的哥哥韩旷大人。

&rdo;

顾霜不知为何，心里忽然闷闷的，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排遣，只继续提问：&ldo;沈易又是谁？&rdo;

&ldo;沈易是沈医女的兄长，两人都是名医沈时的后人。

&rdo;

&ldo;沈医女我曾见过，就是不知沈易与她可是亲兄妹？长得像不像？&rdo;

&ldo;这……&rdo;叶木想了想，&ldo;王妃有所不知，七年前先皇驾崩之后，沈大夫与友人同游九华山时不慎失足跌落山崖，早早就不在了。

奴婢那时年少，也未能见过沈大夫几次，故而实在记不清他的长相。

&rdo;

顾霜一时说不清自己的心绪，不过最多的还是可惜。

叶木眸中闪过复杂，斟酌片刻，终是开口：&ldo;奴婢有一言还望王妃不要怪罪。

&rdo;

顾霜见她如此认真，自也是严肃以待：&ldo;木姑姑有话直说便可。

&rdo;

叶木调整一下呼吸，一动不动地瞧着地面：&ldo;先皇出生时便有不足之症，体质孱弱。

沈大夫自记事起便是先皇的御医，与先皇关系极好，年少时曾放话定能让先皇长命百岁。

可未曾料到，先皇登基不过三年便去了，一年后，沈大夫便因失足殒命。

王爷难免心生疑窦，最终虽什么都未查到，可皇室对此已是讳莫如深。

之前王妃询问奴婢太皇太后可有何忌讳，奴婢思来想去，恐怕只有这一个了。

……还望王妃饶恕奴婢知而不言的罪过。

&rdo;

顾霜见她要大拜，忙拦住她：&ldo;好了，你在我跟前何必如此多礼？总归我知道了就是。

&rdo;今日她不过问了几个问题，便牵扯出这般多的事情。

幸得都是往事了，她不提就好，想来也不会妨碍什么。

只不过，皱皱眉，事关先皇，恐怕将来也不是那么好躲的。

静默了一会儿，又想到沈昙的身份，心思一转：&ldo;不知沈医女的医术如何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