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涛端了桌子上的苹果，递到纪因面前，&ldo;吃点苹果吧。

&rdo;

纪因眨了眨眼，用牙签扎了一小块，反倒是递到了纪涛的嘴边，&ldo;爸爸你吃吧。

你早餐吃的早。

&rdo;

纪涛微微一怔，目光垂下，接过了女儿递来的苹果。

&ldo;老师让您做检讨了？&rdo;她问。

纪涛点点头，&ldo;嗯。

爸爸……&rdo;

&ldo;爸爸，你的基因技术研究，还要继续吗？&rdo;就在纪涛开口想说什么的同时，纪因也开口问道。

&ldo;……怎么这么问？&rdo;

纪涛看着自己的女儿，心下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
她的口气，像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。

纪因轻轻吸了一口气，道：&ldo;爸爸的秘密和计划，我都知道了。

&rdo;

一年多前，纪因在爷爷和纪涛的争执里，听到了一些让她震惊的事情。

关于她自己，关于她刚出生就夭折的双胞胎妹妹，关于罗玫冷冻的那两颗卵子。

&ldo;爷爷死前跟您吵架说的话，我听到了。

&rdo;她说，&ldo;您想用妈妈冷冻的那两颗卵子做什么？&rdo;

纪涛的心猛然一震。

&ldo;让它们成为您最新的科研成果吗？&rdo;

&ldo;crisr基因编辑技术，神奇的手术刀，想怎么剪就怎么剪。

是吗？&rdo;

&ldo;人的出生本来就无法选择，所以人们想象出了上帝造人。

您是想当上帝吗？&rdo;

面对女儿一连串尖锐的直戳心底的发问，纪涛的眉头轻轻蹙起，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像是僵住了，目光也有些涣散。

&ldo;朝闻道，夕可死。

&rdo;纪因抱着小熊娃娃，继续说，&ldo;我看过一些书，理解您对于科学技术发展的热衷和追求。

但您想过如果这么做了后果是什么吗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