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徒二人闲时就躺在大床上，依偎着说话。

床帐的顶端挂着许多小小的雨花石，都用丝缨络着，相碰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舒星弥问起师父为什么把洞府布置成这样，玄异仙尊便道：&ldo;听说你们鲛人最喜欢漂亮的东西了，喜欢吗?&rdo;

舒星弥点点头，一想到这是师父挂上去的，就觉得很可爱。

&ldo;鲛人族的确如此，无论男女都很爱打扮呢，即使再穷，也能用自己的珍珠打扮，嘿嘿。

&rdo;

听到徒弟说起珍珠，玄异仙尊面色微红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。

&ldo;怎么了?&rdo;舒星弥歪头，长发流到玄异仙尊的胳膊上。

玄异仙尊想到先前自己的好友白桑真人说，爱人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……

可是，真的要说吗?

他望着徒弟明澈的大眼睛，勇气在胸中徘徊，七上八下。

&ldo;徒儿，其实为师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。

&rdo;

&ldo;什么事?&rdo;舒星弥眨了眨眼：&ldo;好事还是坏事啊?&rdo;

&ldo;不是好事。

&rdo;玄异仙尊低头：&ldo;是犯罪。

&rdo;

&ldo;犯罪?!&rdo;舒星弥睁大了眼睛，心中飞速回想师父近期所作的事情，他好像没做什么坏事，难道是在他们相识之前做下的……?

&ldo;……偷窃之罪。

&rdo;

&ldo;偷了什么?&rdo;

玄异仙尊从床下摸出一只冰纹晶透小瓶，里面装了小半瓶珍珠，大小不一，有整个的也有半个的，瓶子倾斜时发出&ldo;酥酥&rdo;的声响。

舒星弥拿过瓶子看了看，很眼熟。

&ldo;……你每次哭过后，为师都会趁你不注意偷走一颗珍珠，&rdo;玄异仙尊顿了顿：&ldo;值不少钱吧，对不起。

&rdo;

&ldo;呃……你拿的这些又小又碎，也卖不了多少钱啦，&rdo;舒星弥脸红，低头道：&ldo;说来，我也有事瞒着师父。

&rdo;

&ldo;啊?&rdo;

舒星弥伸出手来，手上出现一个硕大的包裹，他将包袱皮剥开，露出一片龙鳞，又大又长，上面布满了银色花纹，光滑如镜，还散发出淡淡的白金色光芒。

&ldo;师父褪鳞的时候，我趁师父不注意也偷了一片……我贪心，偷走了最大的一片。

&rdo;舒星弥低下头：&ldo;应该很值钱吧。

&rdo;

&ldo;……曾经有比这块小一半的鳞片在人界卖过一万两银子。

&rdo;

&ldo;对不起。

&rdo;

&ldo;卖给你吧，&rdo;玄异仙尊握住舒星弥的手：&ldo;一口价交易，一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