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鬼，你很狂啊！”

莫西干拿着一根木棍，一下下敲着自己肩膀，一双眼睛斜瞥着地上的阿秀，一脸不屑。

阿秀现在浑身脏兮兮，身上很多地方都沾染了泥，而一张脸更是鼻青脸肿。

不知道哪个人往他鼻子上来了一下，现在还有红色的鲜血滴滴答答往外流。

他大口大口吸着凉气，整个人趴在地上，一动不动。

莫西干用木棍点了点几个人，笑骂道：“叫你们下手轻点，没看到人家小朋友还小，看打的，妈都不认识了！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几个被木棍点指到的人没有丝毫在意，甚至还感觉脸上有光，一个个嬉皮笑脸，勾肩搭背，冲着彼此比划鬼脸。

莫西干走到阿秀面前，蹲下来，只能看到阿秀的后脑勺。

“唷，小鬼……”

他声音很轻，甚至有些温柔。

阿秀没有反应，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
“小鬼？”

“小朋友？”

“小弟弟？”

莫西干无聊地掏掏耳朵。

旋即一把抓住阿秀头发，丝毫没有留守，一个用力，抓着头发就把阿秀脑袋给拉了起来。

“啊！”

阿秀一声惨叫，脸上涕泗横流，原来之前一耸一耸，他早已经哭了。

莫西干睁大眼，然后哈哈大笑。

“哭了！”

“你们快看！

小鬼哭鼻子了！”

一群小刀会的人紧跟着莫西干，所有人捧着肚子，笑弯了腰。

夏大团的同学躺在地上，此刻竟没有一个趁机反抗，只是心中无限的屈辱。

莫西干用木棍拍了拍阿秀的脸。

“我说，小鬼。”

“刚才出场的时候，很拽啊！”

他语气玩味，上下左右，一阵打量阿秀。

好像屠夫审视手底下的肉猪。

“你算老几？”

木棍敲打阿秀侧脸的力道，越来越大。

“啊，你算老几？”

眼泪不断往下流，阿秀觉得好痛，还有好怕，怕到不行。

“不过，你刚才说的，很有意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