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
夏祁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声。

梵卡见之皱了皱眉，迅速上前把他带了过来，夏祁向后退了几步，他发现他现在已经做不到完全信任他了，就像基地的其他人一样，对他唯命是从，视若神祇。

梵卡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，漆黑深邃的眼眸愈加深不见底了起来。

雪亚勾起唇，“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……”

她素来都是极端任性的，在她看来，一个人无论是为什么会做出让她感到不愉快的决定，有难言之隐也好，被强迫也好，做了就是做了。

既然已经做了决定，那就要做好承担这一切后果的准备，而不是拿它作为摇尾乞怜的资本。

“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。”

唇角微微上扬，那一刻好像时间静止了，仿佛什么已经既定了一般。

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这句话，还有那双猩红却美丽动人的眼眸。

她说他会后悔……

夏祁怔然地看着她，感觉就好像本来有什么珍贵的，原本他可以得到的东西，此时从他的灵魂里抽出了。

灵魂好像开始战栗起来，好像撕扯着，有什么在吞噬着他的意志，心底传出什么声音。

“别去……别去……”

谁在说话？

夏祁看向四周，吸血鬼们像潮水般涌进了地宫里，那只纯血种吸血鬼和梵卡两两对持着，一黑一白，仿佛楚河两界，除了他以外，好像并没有谁听到那道奇怪的声音。

“别去……别去……”

该死！

到底怎么回事！

夏祁低头揪着自己刚刚被自己揉得有些凌乱的头发，到底谁在说话，是人是鬼？

“夏祁？夏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