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这……&rdo;

女子见此亦摊开双手，垂眸看着手中的流云佩，以及雪袖间神秘的符文，怔忡了许久……

&ldo;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情?!&rdo;

女子不禁握紧了双手，神情满是惊惶。

&ldo;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?!你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……?&rdo;

她转身环顾了下四周，茫茫的水流似将人囚禁在了这一方天地中，完全感知不到湖面的情况，惊惶间却瞥见一身素白清丽女子唇角含笑，那衣着装饰，以及手中的万象令，分明就是她自己的模样!女子心口一窒，不禁抽剑质问道。

长剑挥出在水中激荡出一道浅浅的波纹，待女子看清手中之物，神情又是一颤，这不是她的剑!

阿白调皮的轻抚上指着她的长剑，指尖被凌厉的剑气划出了一道血痕，笑意却不减。

&ldo;白夭夭……?&rdo;她轻轻问道。

&ldo;是。

你又是谁?妖后?魔魇?还是什么别的东西……?&rdo;

女子亦是经历过生死之人，如今她除了这条命，已没有可依持，也并无什么可失去的。

即如此，那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?想到此，她眼眸坚定了一瞬，神情亦恢复了冷静，手中剑亦往前递了两寸，决意要逼问出真相。

此时，一段泠泠的琴音却蓦然闯进她的耳朵……

&ldo;相公……!&rdo;女子神情先是一喜，而后发觉不对，凝神细听了片刻……

&ldo;不!&rdo;她蹙眉摇摇头，手中的剑微微颤抖。

&ldo;不是……&rdo;

那个人的琴声，她熟悉到骨子里。

不是紫宣……

相公他……

再不能为她弹琴了。

……

&ldo;让你见笑了……&rdo;

阿白看着女子从惊喜到失落，最后悲痛欲绝的神情，心中已然猜到了八分。

&ldo;我家妖帝他……学艺实在不精，这曲《关山月》已教了他上百年，如今，却还弹成这般样子……实在令我愧颜……&rdo;

阿白满口嫌弃的说道，脸上却是不容错认的柔和。

&ldo;娘子……&rdo;

阿白置若罔闻，刻意忽视掉不断起伏的心绪，侧头凝视着因她方才的话而怔住的女子。

&ldo;长安的阿白，北荒的白妖妖……?&rdo;

女子亦上下打量了阿白一番，眼前的素衣身影与方才在记忆中所窥见的明秀少女融为一体。

虽则是自己的容颜身体，嵌入了阿白的灵魂，眉眼间显出与往日不同的明艳豁达来。

阿白自然是豁达的，也理应豁达。

灵智初开，即有人一直伴她身侧，陪她百年清苦。

入道修炼，妖帝一直护她左右，督促她丝毫不让其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