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厉琛沉默了一会儿，随后拿出手机，从微信里找到了赤炎的号码，给他发了一条消息。

赤炎是何厉琛的发小，两家从上一辈开始关系就很好。

赤炎是学计算机出身的，现在在做一家互联网公司，他跟微信那边的人很熟。

何厉琛：帮我个忙。

赤炎：难得啊，你还有事儿需要我帮忙？

何厉琛将陈离合的微信号发了过去，对赤炎说：把这个号改密码，绑定的手机号换我私人号。

赤炎：这谁的号码啊让你这么费心？何厉琛没回复赤炎的话，只是催他：尽快。

发完消息，何厉琛便放下了手机。

他看向了林归黎，问她：“打算怎么办？”

“他们不过是看中了我死无对证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，不管他们怎么泼脏水，我都不可能真的跳出来给自己辩解。”

林归黎讽刺地笑了起来，“也怪我识人不清，活该。”

“你跟你母亲关系不好？”

何厉琛想了半天，还是想不通陈甘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。

还有，关于她是怎么去世的，他到现在都不清楚——

何厉琛能看出来陈甘棠和江恺诺没安好心，但他一直都没想到一个合理的出发点。

这事儿，还需要林归黎亲自跟他解释。

“那不是我母亲，我也是死之前才知道的。”

既然何厉琛已经认出了她，又正好摊上了这情况，林归黎也就不隐瞒他了，“她养我就是为了养废我，江恺诺也是她安排到我身边的，我现在也没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弄死我，可能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，我目前还没查清楚。”

“……他们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
何厉琛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，眼底闪过了戾气。

新闻报道里说过，她是溺亡的。

林归黎修长的手指撩了一把头发，无所谓地开口：“也没什么，我生日时候给我喝的酒里放了头孢，发作的时候把我按在了浴缸里弄死，死之前还让我免费看了一场未婚夫和假妈的活春宫。”

她看起来满不在乎，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