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素芬对南歌的表现也很惊讶，本来打算明年再送南歌入学，现在又怕耽误了孩子，现在每个孩子每个学期学费加书本费要两块钱，对一般的农村家庭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，好在现在分家了。

下定决心给三个孩子都报了名，从九月一日起，他们三个都是学生了。

距离开学还有十时间，三个孩子都有点激动，招娣回家就扒拉碎布想给三个人做书包。

可是之前家里的布都是被李翠花收起来的，孩子们穿的衣服都是补丁落补丁更何况是做书包的布。

张素芬看着孩子们兴致勃勃的表情，不忍心让他们失望，在下午和柳水生请假带孩子们去了一趟县城供销社，上次柳卫南临走留了一些钱和票，看看能不能买点布做书包，有多的还可以给孩子做套衣服，顺便再买点文具。

听可以去县城供销社，三个孩子都激动坏了，张素芬锁好门带着孩子们一起出门，院子里的李月娥知道他们要去供销社，阴阳怪气的，“这可是有钱了，供销社，我们卫南什么家底能这样花哦。”

张素芬本已走到院子门口，犹豫了一会还是回头怼了一句，“我男人赚钱愿意给我和孩子花，你羡慕找大哥要啊！”

李月娥第一次被张素芬堵，心里梗的难受，又不出什么道理，只把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。

张素芬出门以后手心都还在冒汗，她一直是逆来顺受的性格，第一次张嘴反驳大嫂，还是柳卫南给的底气，紧张过后就是爽快，感觉这么多年的郁气都散了不少。

南歌对着妈妈比出大拇指，张素芬默契的笑起来，摸着南歌的头，孩子们也是她的底气。

几个人很快到了供销社，下午供销社人不多，问了售货员，现在只有蓝色的劳动布，还需要布票，因为没有选择，张素芬要了两米劳动布，又给三个孩子都买了铅笔盒，一人两支铅笔和一块橡皮。

孩子们看着新文具，都很开心，村里的孩子就算上学也最多有一支铅笔，哪有人有铅笔盒的，这可是柳家村头一份了。

南歌抱着妈妈的腿撒娇，“妈妈我好爱你哦，谢谢妈妈！”

泽安和招娣虽然没有话，看着张素芬的眼神也都是星星。

张素芬感觉眼眶酸酸的，这些年都没有关注过孩子们，他们却悄悄长成了她的支柱，她以后一定要好好把孩子们养大，保证他们不再被欺负。

回到柳家村，才下午三点多，张素芬看时间还早就去继续上工赚工分，孩子爸没有工分，年底工分不够还得补钱的。

几个孩子把文具锁进屋里，一起去后山摘野菜，晚上炒着吃很香。

出门时，南歌看见柳建华在院子里，眼神怨恨的看着他们，三人没有理会，直接去了山上。

下午上山没有什么人，村里的孩子都是上午到山上采野菜割猪草，下午在家帮忙或者去队上挣点工分。

招娣和南歌一路采着野菜嫩芽，泽安没有一会就不见踪影，估计是跑到河边去玩了。

南歌走着走着发现这条路有点陌生，是没有走过的路，不过后山也不大，南歌没有在意，一路摘着野菜前进。

前面有一颗野葡萄，树上挂着一串串的紫色葡萄，南歌开心坏了，上前摘了一串放进嘴里，酸酸甜甜的，都是纯然的味道。

南歌坐在树下吃了一整串葡萄，靠着树干像一只餍足的猫咪。

歇够了南歌站起来摘了几串葡萄放进了自己的背篓里，带回家给妈妈和姐姐尝尝。

忽然，一只兔子从葡萄旁边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，看见南歌慌不择路的逃跑，一头撞上了对面的大树上，倒在霖上，南歌愣愣的看着，原来寓言故事是根据现实改编的啊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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