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监室里，在陶佳琪问完那个问题后，她就一句话也没再说过，直到她被带离。

他不知道陶佳琪那时在想什么，或许是回忆人生，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。

回到家躺在床上，此时的他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，这个案子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，为了验证内心的猜想，他绞尽脑汁的想着线索。

虽然现在得到的答案和他的猜测不同，但他依旧没有完全放心。

不过现在一切都暂时结束了，父亲的事他决定以后在慢慢观察，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。

......

在陈晓睡觉的时候，高建明已经从警局出来了，他是在于彤彤本人允许的条件下制作，而且并没有以营利为目的，所以他的行为并没有触犯法律。

之前抓捕他，是因为警方不确定于彤彤本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，现在根据于彤彤的留下的视频，警方知道了是于彤彤本人同意的。

离开警局，高建明打了个电话，只说了三个字，

“老地方。”

不久后，高建明来到一处私人会所，走进包间，一个人已经在包间里了，这个人正是陈晓的父亲。

高建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，喝了口酒抱怨道，

“看守所真不是人待的地方。”

包间里有些昏暗，陈晓的父亲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里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看到他不说话，高建明也不意外，他一边喝酒一边疑惑道，

“这件案子我们都已经放弃了，陈晓为什么还会怀疑？他一直这么多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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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建明确实想不通，原本他们的计划是，他会故意接近于彤彤，然后在‘不经意间’让她发现自己虐杀动物的行为。

而这种行为，以于彤彤的性格大概率会阻止，但是这种行为不构成犯罪，她拿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。

而且因为她的举动，自己会变本加厉，这时候于彤彤必然会产生愧疚，她只能继续阻止，但现实告诉她自己的行为不会触犯法律，她怎么阻止？

以她当时的状态，太过激进的方法她是不可能做的，所以她没有什么好办法。

然后自己在透漏出想要杀人的想法，并借此让她把自己和陈晓联想到一起，那时的她必然想要阻止自己，不让悲剧发生，但她怎么做才能阻止自己？

报警么？没有证据。

杀了自己？在她经历了枪击陈晓的事件后，她断然不会这么做的。

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惨死？她做得到么？

就算最后自己被抓住了，但悲剧已经发生了，迟到的正义对她来说有意义么？

让这个世界再多一个像她一样一辈子活在痛苦中的人？

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发生。

在结合她当时心如死灰的状态，她一定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护别人，那她想阻止自己的话，就只剩下一种办法了，就是让自己杀了她，这是她身为警察的觉悟。

既然决定要牺牲自己了，为什么不在多做一点？

就算她没想到这一层，自己也会让她想到这一层，所以她最后必然会选择将她的死和陈晓联系在一起。

可以说于彤彤的下场是显而易见的，因为她的所有行为都被人预料到了。

接下来，无论于彤彤的计划是什么，他只要配合她就好了，甚至在一旁查缺补漏，让她做的更加完美。

到时候陈晓入局，自己联合陈晓的父亲让陈晓以为人就是他杀的，这时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
但这里出了意外，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陶佳琪竟然杀了所以人，事发突然，他们没有时间去准备，索性放弃了这个计划。

这里就是让他疑惑的地方，他们都已经抽身而退了，为什么陈晓还会怀疑到他们身上？

陈晓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，“是我提醒的。”

高建明听到这话非常不解，问道，“为什么这么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