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了很多，林星然的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。

慢慢的，他的心都冷了下来。

昨夜刚下过雨，寒风彻骨，呼呼地吹在他们身上。

陆祈安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，跟催命似的。

他几乎是想都没想，把手机关机。

两人僵持不下，林星然全程未曾吭声，面色很差，仿佛随时都要被这呼啸的冷风吹倒。

“和我走。”

陆祈安拉起她冰凉的手，想带她上车。

她却把手藏到身后，不让他碰，苍白的唇瓣轻轻一张：“你都知道的，明明你可以阻止的……”

以陆祈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，怎么可能阻止不了那人整林氏？他都知道的。

可他就是不阻止，他就是想让林家失势，然后顺水推舟，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。

他是最后的胜利者。

“不管如何，最终结果好的。”

陆祈安扯了扯嗓子，有些嘶哑，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，属于她的清香，萦绕在鼻息里。

结果真的好吗？至少，她顺利嫁给他了，至少……他得到她了。

不是吗？两年前，沈竭发现林星然以后，想把林氏整垮。

他确实是知道的。

只不过他没有阻止，将计就计，关键时刻再出手，去拯救她。

一切都进行得太过顺利，林氏没有垮台，他也尽可能去弥补林氏。

他有错吗？真的错了吗？他可能一开始，确实没有爱她，只是想得到她。

可越到后面，他就越不想放她走了。

这是爱吗？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，但……不想让她离开，是真的。

她说不爱的时候，他心里并没有多难受。

可她一说要离开，心一下就死了。

仿佛她一走，世界的光又都没有了。

甚至在昨晚，他萌生出想让她生孩子的冲动，有了孩子，她就不会离开了。

“不管你恨我也好，爱我也罢。”

陆祈安把她塞进车里，弯下身系上安全带。

“都不能离开。”

车子缓缓启动，他既没有送她回家，也没有再回酒庄，而是来到一个工作室。

林星然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，任由几个陌生的女人打扮她，把一身脏衣全部换下，再细致地为她化妆，做造型。

陆祈安就坐在外面等着，视野之外，一墙之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