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灵被这理直气壮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：&ldo;我可以用净妖铃啊，难不成认识你之前，我捉妖都是等别人把妖伤得差不多了才出动金笼吗。

&rdo;

冯不羁不同意：&ldo;你的净妖铃还要念咒才能用，太慢了，等你念完，谭二早就被妖怪吸完精气了。

&rdo;

优哉听热闹的谭云山怔了。

不是，他怎么就成谭二了?

没人关心谭二少的心情，既灵还在继续问：&ldo;你一共就十个指头，难道遇见个妖就咬一个?&rdo;

冯不羁坦白：&ldo;这招不能用得太频繁，毕竟是血肉之躯，弄得十个手指头上没一块好肉了，也确实太对不起自己。

不过……&rdo;

既灵挑眉，洗耳恭听。

冯不羁实话实说：&ldo;我以前真没这么频繁遇见过妖，就自从认识你俩之后吧……妖孽缠身。

&rdo;

最后四个字，冯不羁说得情真意切。

既灵无语，又好气又好笑。

虽然她在谭府的时候也用血泡过净妖铃，但当时面对的是应蛇，只能如此，像今天，她用的就是贴身匕首，没半点法力。

&ldo;行啦，我知道你是好意，但谁让咱没有师父传法器呢，&rdo;冯不羁叹口气，&ldo;只能过苦日子了。

&rdo;

既灵无奈，随口道：&ldo;那也可以用艾叶啊。

&rdo;

本以为冯不羁又要说一通艾叶不如血来得法力强之类，不料他闻言后满眼茫然：&ldo;艾叶?&rdo;

既灵始料不及：&ldo;桃木剑可以用艾叶喂，虽不及修行之血，亦可生出些法力……你不知道?&rdo;

冯不羁被最后四个字，扎心了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，既灵把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各种捉妖小技悉数传授给冯不羁。

冯不羁越听越悲伤，待到听完，已缩进墙角，背对伙伴思考人生。

谭云山也从头听到尾，深感获益匪浅，同时愈发心疼冯不羁，小声和既灵道：&ldo;他现在肯定又伤又怒。

&rdo;

&ldo;伤&rdo;，既灵能理解，毕竟一直用&ldo;实在办法&rdo;捉妖的冯不羁，白流的血能染透谭府池塘，但：&ldo;&lso;怒&rso;从何来?&rdo;

谭云山语重心长：&ldo;这世间欠他一个好师父。

&rdo;

既灵莞尔。

昨天下午置的气，到这会儿算是彻底过去了，虽然既灵依旧不能认同谭云山的想法，但也知道，自己没有权力去强求别人。

未来还会因为意见相左而和这人&ldo;掰扯&rdo;多少次?既灵不知道。

不过至少眼下，是个和和气气的氛围，就像庙顶漏下来的月光，皎洁，宁静。

既灵忽然问：&ldo;如果五颗仙痣消失，你真的成仙了，会如何?&rdo;

&ldo;高兴啊。

&rdo;谭云山没半点犹豫，&ldo;成仙，怎么想都是大好事，长生不了，飞天遁地，想做什么做什么。

&rdo;

&ldo;那你到底想做什么?&rdo;既灵看向谭云山，这回是真好奇了。

谭云山语塞，好半天，才受不了道：&ldo;你还真是，哪来那么多&lso;到底&rso;，反正就是天地任我逍遥，有没有正事我都逍遥!&rdo;

既灵翻个白眼，这话说了等于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