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下了出租车，唐思扬才不舍地放开沈暖温而软的手，待他付完钱，就见沈暖呆呆愣愣地看着他“刚才发生了什么，是我的错觉对吧？”

唐思扬用满脸不可抑制的笑容看向沈暖，随后又忍不住摸了一下沈暖毛茸茸的帽子“你怎么有点可爱？”

沈暖忽的捂住耳朵，随后又忽的反应过来一般，对唐思扬道“低下头。”

“干嘛？”

唐思扬边说着，边低了下头。

沈暖轻轻摸了一下唐思扬的额头，随后又对比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，疑惑道“你也没发烧啊？”

唐思扬被沈暖一系列的操作逗得笑弯了腰，不料沈暖又接着问道“你带身份证了吗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唐思扬亮出自己的身份证给沈暖。

“没错，是唐思扬啊。”

沈暖拿着身份证比对了一下，一脸的不可置信。

“走了！”

唐思扬笑着拿过自己的身份证，拉着沈暖去借了雪橇。

沈暖一度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，她的头脑一直在问自己正在干什么，而她的身体却不断地被唐思扬所影响，像是被他下了蛊一般，特别听他的话，他让自己做什么动作，自己就做什么动作。

还任由唐思扬拉自己的手，她竟然也没有拒绝，甚至隐隐地还有种兴奋。

之前钟伦伦也带着她来过滑雪场，摔了几次她觉得自己有些害怕，钟伦伦也觉得她这个表妹在滑雪方面没有什么天赋，她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滑雪场了。

本以为唐思扬会狠狠地嘲笑她，结果某人却出奇地温柔，一点一点地教她，还时不时地鼓励她，她慢慢地可以开始滑行长一点的距离。

“这次试着滑到那个绿旗子那儿怎么样？”

唐思扬对沈暖指了指他先前插过的绿旗那儿。

沈暖先是点了点头，然后又有点担心地看向唐思扬“可是我刹车不太好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会拉住你的。”

唐思扬说着就一溜烟儿地滑到了绿旗那儿，朝她挥手。

沈暖捂着心脏定了定，回想着唐思扬教她的滑雪姿势，开始尝试下滑，一路都很顺畅，但过了绿旗好一段儿才勉强刹住车。

等唐思扬赶到她身旁，她有些激动地想要朝他挥手，没想到一个不稳拽着唐思扬摔到了雪坡上，两人坐起身默契地对视了一眼，笑了笑。

在摔了很多次以后，沈暖终于学会了滑双板雪橇，激动地和唐思扬击了个掌。

随着天色渐黑，两人终于从滑雪场出来。

走到马路上，吹着沉默的冷风，沈暖才觉得自己的神智开始清醒，转头问唐思扬“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”
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
明明只有五个字的回答，落在沈暖的耳朵里，却显得尤其的长。

沈暖看向唐思扬，莫名地有些害怕和委屈“但我好像不知道我在干什么。”

“小暖，看着我，回答我，你真的讨厌我吗？”

唐思扬弯腰和沈暖保持平视。

沈暖摇头。

“那你喜欢我吗？”

沈暖仍然摇头，但嘴里跟着说了一句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小暖，你可以过一段时间再回答我。”

沈暖还是第一次见唐思扬用这种温柔的态度和自己说话，一时觉得自己像身处梦境中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