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哭多了会碎掉

&esp;&esp;“啊？出校？”

&esp;&esp;桃瓷握着小贝壳呆呆地跟着重复了一遍，又连忙反应过来，急急地回答:

&esp;&esp;“我不能……不能离开学校的，妖王知道了会生气。”

&esp;&esp;“放心，这件事我会和妖王商量。”

谢慎行冷厉的声音不容拒绝地传了过来，沉声说:

&esp;&esp;“桃瓷，妖王和妖怪管理局之所以安排你进入妖怪学堂，就是希望借助你通灵的能力回溯那些魔化人类的记忆，只有从记忆里找到他们的魔化根源，你才能从根本上净化他们的魔气。

&esp;&esp;但是，这件事情的主动权在你，妖怪管理局一直是以请求你协助的态度邀请你前来人间界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的。”

桃瓷委屈地扁了扁嘴巴，沮丧地低下头，“我也想帮助同学的，可是我能力又不稳定，而且我修炼很慢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谢慎行应了一声，却没有询问桃瓷能力不稳的原因，反倒问:

&esp;&esp;“如果我让你接触另外一些人，不是魔化人类，而是正常人，你依然……需要哭，但你可以选择忍住，不需要为了同学而真正哭出来，并且，会有人教你笑，你能接受吗？”

&esp;&esp;如果一直留在妖怪学堂，魔化学生为了自己的魔气能被净化，势必会想方设法逗哭桃瓷，他哭得越厉害，魔化人类越舒适，那么桃瓷迟早会承受不住。

&esp;&esp;小妖怪一直就清楚一件事，哭是不好的。

&esp;&esp;谢慎行的话一出，桃瓷就难过地用手背遮住了眼睛，慢慢蹲了下来，抱着膝盖缩成一小团，惨兮兮地哽咽道:“你……谢先生怎么会知道的？”

&esp;&esp;“知道什么？知道你哭多了会死？”

谢慎行沉沉地反问，冷沉的声音依旧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，只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回答:

&esp;&esp;“我既然同意妖王送你来人间界上学，还当了你的监护人，就有保护你的责任。

谢遇榆木脑袋只知道骗你哭，我比他多活了十年，能看不出来你脑子里想的什么笨主意？你这么瞒着有什么用？”

&esp;&esp;“妖王都不知道的……谢先生好厉害。”

桃瓷被男人教训了一顿，反倒没那么害怕了，抱着贝壳傻乎乎地说:

&esp;&esp;“我不能告诉谢遇和同学，如果他们知道我哭多了会变回原形，修为倒退就会碎掉，他们就……一定宁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会逗我哭了。

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变正常的希望，我怎么能那么坏……”

&esp;&esp;谢慎行听着耳边细细软软的声音，眉头皱得死紧，厉声道:

&esp;&esp;“桃瓷，救人不意味着一定要牺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