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已经看会了。”

段歌自信满满地说着，随即看了一眼旁边的孟观言，微笑，“孟师弟，你不介意我来划船吧？”

&esp;&esp;孟观言看了一眼空空的双手，又看了一眼段歌手里的船桨，摇了摇头，随即打了个哈欠，变出了一个小枕头，往船头一躺，就闭上了眼睛，仿佛生怕段歌再将船桨给塞回来似的。

&esp;&esp;段歌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程然其实已经学会了，听见段歌这么说，觉得他要被打脸，便笑得特别真挚地道：“那段师兄你试试？”

&esp;&esp;段歌对上小师妹甜美明媚的笑容，怔了下，心都酥软了下，道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随即，他便拿着船桨在海水里大力划了几下。

&esp;&esp;哗啦啦的水花翻了起来，随后又落下。

&esp;&esp;但……船却还是……纹风不动。

&esp;&esp;段歌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其他人忍着没笑。

&esp;&esp;穆则宁却仿佛看穿了他划船的真实目的，不由冷冷一笑：“蠢死了。”

&esp;&esp;段歌微笑，笑容却很假，将船桨递过去，语气很散漫地道：“穆师兄要不也试试？”

&esp;&esp;两人的目光对上时，程然觉得仿佛能看到火花四射，她不由微微无语，就划个船做什么这么较真？

&esp;&esp;穆则宁却真的接过了船桨，几下就将船给划动了，而且连方向都没有半分失误，他也没有停下，而是继续划着。

&esp;&esp;船便离岸边越来越远了。

&esp;&esp;段歌：“……你不是不会吗？”

&esp;&esp;穆则宁道：“看会了。”

&esp;&esp;段歌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说完，穆则宁也没再看段歌，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握着船桨的少女身上，眸光微动，道：“小师妹，路程也不远，就我们两个划？”

&esp;&esp;其他几人的目光就微微变了。

&esp;&esp;程然诧异地看了一眼其他几人，道：“……也行。”

&esp;&esp;不知道为什么，感觉其他几个师兄的眼神有些怪怪的。

&esp;&esp;他们也想试试……划船？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在划船的时候，穆则宁便忽然问她：“小师妹，你想去哪里？”

&esp;&esp;程然其实也没想好第一个地方去哪里，来了空桑派以后她就没怎么去过凡间了，也并不清楚凡间到底有哪些地方。

&esp;&esp;她便看向坐在船头的几位师兄，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想法。

&esp;&esp;段歌便很快地就道：“去苏州吧，那里人杰地灵，烟柳繁华，是个游玩的好去处。”

&esp;&esp;孟观言一听就睁开了眼，道：“我同意。”

&esp;&esp;程正却直接一票否决了，他微笑道：“我们来凡间是为了历练的，自然该去艰苦些的地方，我看塞漠就不错。”

&esp;&esp;孟观言就看向了笑容和煦的程正，干脆地拒绝：“我不去。”

&esp;&esp;穆则宁也不赞同地道：“塞漠风沙太大，气候也热，怎么能让小师妹去？”

&esp;&esp;随即，他看向了静默地坐在船舷边的弟弟，语气柔和了些：“小廷，你觉得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