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格雷忍不住微微一笑，因为阿马迪约的话等于承认他猜对了，他的转变完全是因为警察署长干预的结果。

&ldo;我们随时都可以派一名便衣盯住卡若，&rdo;阿马迪约接着说，此人对谈话中出现冷场最受不了。

&ldo;不过，卡若可以轻而易举地把盯梢的人甩掉。

且不说他有靠山，他还可以控告我们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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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格雷掏出怀表看了又看。

&ldo;您有约会吗?&rdo;

&ldo;对，一会儿有约会。

要是您不介意的话，我们这就一块儿下楼吧。

&rdo;

梅格雷走过看门人身旁时，向他打听小姨子的去向。

&ldo;这位太太已经出去好几分钟了，她曾问我到丰丹街该乘哪路公共汽车。

&rdo;

她的脾气就是这样!她要亲自去看看儿子被诬告杀死佩皮多的那个地方，而且还会进去，把自己的心事讲给那儿的侍者听!

&ldo;我们顺便到新大桥酒家去喝一杯吧?&rdo;梅格雷提议。

他们俩在酒店的一角坐下来，要了一瓶阿尔玛涅克老陈酒。

&ldo;您该承认您的方法在这样的案子里就无法采用吧，&rdo;阿马迪约捻搓着八字胡子大胆地说，&ldo;我们刚才和头头讨论过了。

&rdo;

显然，头头对这桩案子很感兴趣!

&ldo;您说我的方法，这是指什么?&rdo;

&ldo;您自己比我更清楚。

通常，您总是混到这些人的生活中去，观察他们的思想状况，甚至对他们二十年前的事都不放过，您对这些的注意胜过对具体形迹的注意。

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批我们几乎什么都不了解的怪家伙，他们胆大妄为，甚至不怎么考虑转移别人的视线。

卡若几乎当面都不否认他杀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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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他没有否认。

&rdo;

&ldo;那么，您怎么办呢?&rdo;

&ldo;您呢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