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

另一个以调查这件凶案为乐事的人，是女刑警范海伦。

干警察以来，这是她第一次独当一面，以往总是拖着一个男刑事在身边，唠唠叨叨的讲些废话，或是问她些恶心的私事。

同时，她对叶乔安妮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。

她的年纪比叶乔安妮小，但是也有一个要命的妈妈，她的生活里缺少一位知心的男士，有时候她寂寞得想哭‐‐不过还不至于割腕。

她与叶乔安妮谈过两次，情况不错，虽然两次乔安妮的母亲都像牛头犬似的守在旁边，不断打岔。

范海伦提的问题和狄雷尼他们问的差不多，答案也雷同，但还是有些额外收获。

&ldo;乔安妮，你见过赛门医生的太太吗?&rdo;

&ldo;见过一次，我在候诊的时候。

&rdo;

&ldo;听说她很美，是真的吗?&rdo;

&ldo;真的!她美极了。

&rdo;

&ldo;冷艳型的。

&rdo;叶兰芝补充说明。

&ldo;喔?你也见过她?&rdo;

&ldo;这……没有，听乔安妮说的……&rdo;

&ldo;我没见过黛安医生，&rdo;范海伦再问叶乔安妮。

&ldo;可不可以形容一下?&rdo;

&ldo;高高的，&rdo;叶乔安妮回答，&ldo;很苗条，非常优雅。

一位金发美人。

我遇见她那次，她把头发全部挽上去，看起来像个女王‐‐好可爱。

&rdo;

&ldo;哼，&rdo;叶兰芝说。

&ldo;哪有那么美。

&rdo;

遵照规定，范海伦把这件小插曲也呈报埃布尔纳&iddot;布恩，虽然她认为不过小事一椿。

布恩小组长跟她的看法一样，只是将报告照呈狄雷尼，狄雷尼看过后不予置评。

感恩节后的那个星期五晚上，范海伦由于耐不住听她老妈不断的啰嗦，便驾着那辆喜美，直驶曼哈顿。

她并没有事先准备去问叶乔安妮什么问题，完全是临时起意;同时，也为了她太寂寞。

令她高兴的是，叶兰芝不在。

叶乔安妮显然很乐意见到她，亲自泡壶茶，端出一大盘沾糖粉的甜甜圈。

两个人自在舒适的闲话家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