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，最后一次对冲，像是流星碰撞，胜负分晓。

长剑指地，维德垂首看向咳血的败者，广阔的地下溶洞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，活灵们幸存的所剩无几。

地面上整个校园无处不是红光卷动，警铃声刺耳得像是大群的火烈鸟在垂死之际哀鸣，大地震动，埋设在地里的水管炸裂，高压水柱喷涌如泉，建筑物外包裹的花岗岩剥落，英灵殿顶部的雄鸡塑像轰然倒塌。

一切就像写在预言书中的末日，每个人都渺小得像是尘埃。

维德最好了彻底解决的准备，然而猎物翻身就逃，迅捷如风。

“不用追了。”

路鸣泽的声音停住他的脚步，男孩站在龙骨旁端详，“耶梦加得不能死在这里……太多的龙骨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。”

他从变成垃圾堆的废墟里淘了淘，翻出羊皮卷和羽毛笔。

“帮我写个便条。”

路鸣泽坦荡地摆摆手，“别看我了，我做得到还用得着叫你吗？”

维德皱着眉帮他写提醒：“大地与山之王，你又是早就知道了。”

路鸣泽指挥他把羊皮卷插在康斯坦丁的肋骨里：“毕竟预言中的群体苏醒在即，末日临门，都过了这么久了，我总不能只顾着自己玩——喂喂喂，什么眼神，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直在玩吗？”

“希望你能一直有这种自知之明。”

维德无语地斜了他一眼。

而不是一边以玩的名义拖所有人下水。

与此同时，卡塞尔学院在一场忽如其来的震动中摇摇欲坠的时候，相隔十个时区，中国北京，地震局发布了一场级低烈度地震的消息，同一时间，地铁的灯短暂地黑了，一片短暂的惊呼声，几秒钟后灯重新亮了起来。

昏昏欲睡的赵孟华睁开了眼睛，正好瞥见了一个徽章，挂在一个妹子的背包上，是卡塞尔学院那株半朽的世界树。

他不得不印象深刻，毕竟从路明非到诺诺到楚子航，他每次颜面扫地都是因为这个学院出来的人。

但想起和柳淼淼约的夜宵……他摇摇头，不大高兴地转头下了地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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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控制室，监控全世界的信息，时刻有一个团队值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