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了摇头：&ldo;这有什么。

&rdo;我指着水族箱里空出来的那一块位置：&ldo;这个坑太难看了，你下次给我带一株新的珊瑚过来种下去吧。

&rdo;

何小天抬起头来：&ldo;行，要什么样的?&rdo;

我回忆了一下，去年秋天跟当时的女朋友去了趟马尔代夫芙花芬岛。

浮潜的时候看见了蝠鲼，也就是魔鬼鱼，还有各种好看的珊瑚。

其中有一种‐‐我对何小天描述道：&ldo;是一颗颗聚在一起的，像一串葡萄，又像是一盘豌豆，软绵绵的……&rdo;接着用手比画了一下，&ldo;一颗是这么大，一簇大概这么大……&rdo;

何小天点点头：&ldo;你说的是气泡珊瑚，是大水螅体硬珊瑚的一种。

养这种珊瑚，要注意不能跟别的珊瑚活体放得太近，不然它的水螅体会跟其他珊瑚打架，伤害到其他珊瑚。

&rdo;

我的搭讪手段终于奏效了。

何小天说起他的专业领域，如数家珍，滔滔不绝，瞬间从闷罐子变成了话痨。

介绍完气泡珊瑚后，何小天问：&ldo;白气泡跟绿气泡，我们店里都有，你要哪种?&rdo;

我在马尔代夫浮潜看到的，其实就是他所说的绿色的气泡珊瑚，像一颗颗绿色的、软绵绵的豌豆，在水底摇曳生姿，非常好看。

不过，看着何小天没有表情的那张脸，我突然想作弄一下他。

我故意用手摸着腮帮，装出认真回忆的样子：&ldo;呃，我记得当时看见的，不是绿色，也不是白色的，是……是橙色的。

&rdo;

何小天果然被难住了，皱眉道：&ldo;橙色的气泡珊瑚?&rdo;

我点点头，继续补充：&ldo;对，特别鲜艳的橙色。

不光这样，气泡中间还有圆形的花纹，白色的。

我数过，每颗气泡上刚好四个圆形，聚在一起像是四叶草，特别漂亮。

&rdo;

何小天疑惑地说：&ldo;你说的这种珊瑚……我从来没见过。

&rdo;

我看着他疑惑的表情，心里乐开了花。

没见过就对了，我说的这种珊瑚，地球上任何一片海都找不到‐‐除了我的脑海，因为我描述的这种珊瑚，完全是我自己瞎编出来的。

我左手拄着拐杖，努力站稳，伸出右手拍了拍何小天的肩膀，装出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：&ldo;哎呀，没关系啦。

找不到就算了，下星期你过来的时候，就带一株你说的那个什么绿气泡吧。

多少钱到时给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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