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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锦欣慰的点头,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。
&ldo;坐吧,陪我说说话。
&rdo;
西门吹雪也觉得比起回房沐浴,他此时更想跟自己唯一的长辈呆一会儿。
白锦亲手为西门吹雪斟了一杯酒。
&ldo;这一杯,算是你的出师酒。
&rdo;
西门吹雪本不喝酒,但这杯酒却是特殊的。
它特殊,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的出师酒。
白锦道:&ldo;你满月那天,你的父亲为你大办一场满月宴,我没什么好送你的,便在一棵树下埋了一坛竹叶青。
&rdo;
西门吹雪神情动容。
这的确是个意义特殊的酒,他不但不觉得排斥,还觉得有些欣喜,于是西门吹雪拿起那杯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他不知别的酒味道如何,但这杯酒的味道……确实甘美极了。
白锦道:&ldo;作为你的师父,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。
但今日情况特殊,就当是偶尔放纵一回吧。
&rdo;
西门吹雪不答,他只是学着白锦,也亲自给他斟了一杯酒,举杯道:&ldo;师父,这一杯,我敬你。
&rdo;
&ldo;好。
&rdo;
白锦的目光温和而慈祥。
他,竟也到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晚辈的年纪了。
西门吹雪静了静,问道:&ldo;方才你说……我的父亲?&rdo;
白锦点了点头。
&ldo;他虽不是个称职的父亲,但他总归还是爱护你的,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爹,这些年,他也一直在看着你。
&rdo;
西门吹雪微微抬头,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,沉重道:&ldo;……我明白。
&rdo;
&ldo;师父,你之所以成为我的师父……是因为我的父亲吗?&rdo;
&ldo;的确是这样。
&rdo;白锦微微笑着,难得开起玩笑来:&ldo;我正好缺一个徒弟,他给我了,我便要了。
&rdo;
西门吹雪静静地垂下了眼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白锦忽然发现自己渐渐看不懂这个孩子了,果真是大了。
一面为孩子的成长而自豪,一面又忍不住感到遗憾,大概是每个长辈的通病了。
&ldo;吹雪,我视你为亲子,这一点,却与你父亲无关。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