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到底想知道什么?&rdo;石先生问着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。

&ldo;呃，其实也没什么。

&rdo;翟氏老夫人正在一旁刺绣。

似乎没在听他说话。

&ldo;任何人要求一张履历表时，总是希望那张表能填得很详实，尤其他是付了钱的，可不希望不清不楚。

&rdo;

说到此，翟校长不禁怀疑石先生刚才是否正在酣睡，而且这会儿又睡着了。

&ldo;他是个很爱国的家伙。

&rdo;石先生终于说。

&ldo;我可不是为了他的爱国才雇用他的。

&rdo;

&ldo;他在船坞待过。

&rdo;石先生的声音很小，似乎是从一大口浓浓的烟雾中发出的。

&ldo;脊椎受损后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。

&rdo;

&ldo;没错，但总不至于一住二十五年吧!是不是?&rdo;他一手遮住话筒，低声对他母亲说着。

再一次猜想石先生一定又睡着了。

&ldo;反正你只用他到这学期结束。

&rdo;石先生低声说道：&ldo;如果不喜欢他，尽管请他走路就是。

你要的是临时代课的老师。

我们就给你一个代课的，你要薪水便宜的，我们也给你一个薪水要求比较低的了。

&rdo;

&ldo;这话固然不错，&rdo;翟校长强硬地反驳：&ldo;但是我给你们二十几尼的介绍费;我父亲和你们公司来往多年，我有权要求你们给我适当的保证。

你们在履历表上面写着‐‐我念给你听好吗?你们在上面写着：&lso;受伤之前，曾经在海外担任过数种极有前途的商业性职务。

&rso;这种经历不写也罢吧?&rdo;

翟氏老夫人一边缝纫一边点头赞同。

&ldo;对!&rdo;她大声回答。

&ldo;这是第一点疑问，另外我还要说几句话。

&rdo;

&ldo;别说太多。

孩子。

&rdo;他母亲警告他。

&ldo;我知道他一九三八年曾在牛津待过，为什么没念完呢?出了什么差错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