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哦，&rdo;乔治温和地说：&ldo;你说的这些年轻人是谁?&rdo;

但是德比已经失去兴致。

他的声明已经完毕，他的脸再度回复平日的毫无表情，他那双晦暗的眼睛，紧盯住不远的一个地方。

&ldo;你是指白洛伊吗?&rdo;乔治同：&ldo;还是普溪?普溪称得上年轻吗?谁呢，德比?&rdo;

没有用，德比已后悔失言了。

&ldo;乔治，当你迟迟不升级时，任何站在你上面的人看起来都比你年轻。

&rdo;

&ldo;如果你识相点，老总或许会升你几级。

&rdo;乔治并不喜欢自己所扮演的角色。

德比的回答使人打了个寒颤。

&ldo;呃，事实上，你知道，乔治，看这种情形，连我都不敢说他还有这份能耐……&rdo;他打开一只抽屉，&ldo;我有件东西要给安妮。

我一听说你要来，就打了几个电话给我的朋友，问他们说我该拿什么送给一位完美的女性?你知道吗?自从我在韩彼尔的鸡尾酒会上见过她一次后，对她就一直难以忘怀。

&rdo;

乔治领了这份安慰奖‐‐一瓶昂贵的走私货香水，大概是德比手下的灯夫带回来的‐‐再拿起他的乞讨钵去找白洛伊，心中明白他这么做，只是在拖延与韩彼尔的接触。

回到少校的牌桌边，乔治在莱肯带来的档案中搜寻着，找到薄薄的一个卷宗，标明&ldo;巫术作业之直接补助金&rdo;，里面记载了&ldo;梅林来源&rdo;最早至今的花费。

叶普溪在另一张写给部长的私人便条上写着：&ldo;基于安全理由，&lso;巫术作业&rso;的经费应该与&lso;马戏团&rso;其它款项完全分开。

在适当的掩护建立之前，我请求你不要仅仅以资助&lso;秘密议案&rso;的方式，而由财政部基金直接拨款补助，因为&lso;秘密议案&rso;的款项定会被列入&lso;马戏团&rso;的主要帐目中。

所有细节，我将私下对你说明。

&rdo;这封便函的日期约莫是两年前。

&ldo;照准。

&rdo;一周后部长回复：&ldo;如所请供应……&rdo;

上面并未列明款项，但乔治只看那排数字一眼便已对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了然于心：那年五月，也就是他去亚敦找德比之前，德比个人便支领&ldo;巫术作业&rdo;的款项出差不下八次，其中两次赴巴黎，两次前往海牙，一次到赫尔辛基，还有三次到柏林。

每次出差的目的都简短地记载为&ldo;收集情报&rdo;。

五月到十一月间，也就是老总逐渐自台上退色时，他到国外出公差达十九次之多。

其中一次，他飞到索非亚，也到伊斯坦堡去过一回。

每一次旅行都不超过三天，而且多半都在周末。

在这些旅程中，白洛伊好几次与他结伴同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