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哎，你个死脑筋！

&rdo;伶香终于绷不住笑眯眯的脸面，伸手拧住安和耳朵，转了半圈，张嘴想要说什么，终是停下。

抬眼打量安和几圈，嘴角扬起。

她是不信，就方才白日里姓贺的督军瞧安和的神情，夜深人静会干放着娇软美人不动弹。

若说什么地方除了差错，倒也只能一个一个去试。

想到这里，伶香揪起安和领口，埋在她脖颈间嗅了几嗅。

不够香。

她眯了眯眼，对安和道：&ldo;今日傍晚，我们泡澡去。

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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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营后有一小潭被帐篷罩起来的冒泡热水，军中女人洗澡，都聚在这一处。

碍于潭水太小，平日里洗澡都分好几趟。

伶香与帐中姐妹换了洗漱时辰，拉着安和走到水潭。

潭边已经围了些女人，正嬉笑着玩闹。

见她们两人过来，笑着打了声招呼，&ldo;哎，你俩今日怎么过来了？&rdo;

安和难以启齿。

倒是伶香落落大方，一手将安和扯过来，一手扯开她腰间系带，三两下将人剥光，推进潭中，而后才笑着回答：&ldo;这几日轮到我们烧锅煮饭，烟熏火燎的，总觉着身上一股子烟味……&rdo;

打招呼那人点点头，不再多问。

安和被扒光了衣裳，秋风一吹，浑身冻得直哆嗦，她吸吸鼻子，慢吞吞浸入水中，热烫烫的水熨帖在周身，赶走周遭寒气。

见安和乖乖进去了，伶香松一口气，将带来的东西一样样从包袱里拿出来摆好，而后才解了衣裳，跟着跳下来。

伶香揪住安和头发，摸一把皂豆在她头上抹，&ldo;今天着急不来，里里外外都要洗干净。

&rdo;

头发被她捉着，一扯便疼，安和僵着脖子，无可奈何的叹气，&ldo;我不是告诉你了么。

他不乐意碰我们这些女人的，我们要是硬凑上去，就是自取……&rdo;

话未说完，头皮一阵发疼。

她抽口气，不自觉地站直脊背朝后看去。

伶香重重扯一下她头发，瞥她一眼，没好气的强调，&ldo;讲半天你都不往心里去……嘴里倒是叨叨着自己下贱，做的事情呢？哪件不端着架子？去试试怎么了？下等人还要脸皮子？……&rdo;

说着，眼尾不经意间一瞥，便瞧见不得了的东西。

安和蹲在水中，雪白的胸前，几点红痕格外醒目。

伶香眯了眯眼睛，再看向安和，便是另一种意味深长。

&ldo;你和我说实话，昨天夜里，到底是他不碰你，还是你不让他碰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安和眨眨眼睛，&ldo;是他……&rdo;话说两句，却又陡然顿住。

想起昨夜片刻旖旎，她有些发怔。

她那时只是很害怕，所以绷住了身子，等他下一步动作。

但他却停住了，是因为，感受到她的害怕了吗？

伶香瞧着她呆愣愣的眼神，眉尾挑起，撩水将安和发上的白沫洗去，又将人拉过来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搓洗了一番，最后摸出一小罐香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