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水老师深夜造访史可染妙笔生花

第二十七章水老师深夜造访史可染妙笔生花

金所长打开会议室的门迎了出去，一分钟之后，金所长带着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走进了会议室。

　　这两个人我们都见过，他们就是马家集小学的张老师和水老师。

　　因为时间的关系，双方坐定之后，谈话直奔主题。

　　张老师道：&ldo;事情是这样的，今天晚上，我们几个男老师在一起喝酒，话题很自然地就扯到马家桥的案子上来了。

你们的谈话，我们都听见了，关于马明斋&lso;死而复活&rso;的故事，水老师过去也曾疑惑过。

水老师，您跟他们说吧！

&rdo;　　&ldo;刘局长，水老师在马家集小学教了二十几年的书，就是咱们本地人，家在七家村，过马家桥，向东‐‐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。

水老师，您说吧！

&rdo;金所长不失时机地介绍道。

　　水老师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左右，两鬓斑白，长着一张生动的脸，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。

穿一件四个口袋的褂子，里面罩着一件旧棉袄，棉袄前襟的一角没有罩住，上面有一个补丁。

　　金所长倒了两杯水递给两位老师。

　　水老师接过茶杯，但没有喝，就端在手上：&ldo;这件事情说起来有好几个年头了，那是在&lso;文革&rso;开始后的第二年‐‐是一个夏天，有一天，上午，我无意当中看到马清斋的脚上穿着一双白颜色袜子……&rdo;　　金所长又递给水老师和张老师一人一支香烟，水老师自己掏出一盒火柴，把烟点着了：&ldo;马清斋原来是校长，解放以后就下来了，他教语文，我教算术，我们在一个办公室。

&rdo;　　&ldo;马清斋也能教书？&rdo;卞一鸣道。

　　&ldo;别打岔，水老师，您快说。

&rdo;　　&ldo;下午，我看他走进了自己的宿舍‐‐他在学校里面有一间宿舍，我就想去找他下棋。

我刚推开门，就见他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，好像在扣衣服，就在他跳下床的一瞬间，我看见他的腰上系着一个铜腰带，亮得很，直晃人的眼，铜扣上面还有两个动物的头，当时只是闪了一下子，所以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动物的头。

这两天听老师和学生们说你们在马家桥下面捞到了一个铜腰带‐‐上面有一个虎头，一个龙头，我就想起了这件事。

&rdo;　　&ldo;水老师，您怀疑他不是马清斋，而是马明斋。

&rdo;郑峰道。

　　&ldo;当时只是疑惑，现在仔细想一想，他应该就是马明斋。

&rdo;　　&ldo;马清斋平时不系铜腰带吗？&rdo;　　&ldo;从来不系，马清斋系的是一根布带子。

除了铜腰带，马明斋的脚上穿的袜子是灰颜色的。

&rdo;　　&ldo;灰颜色的？&rdo;　　&ldo;对！

我当时是认真地看了一眼的，一个人上午穿一种袜子，下午又换另一种袜子，这是不是很可疑呢。

&rdo;　　&ldo;他跟您下棋了吗？&rdo;　　&ldo;没有。

他说他有点不舒服。

后来，我就走了。

&rdo;　　&ldo;那么，他的声音也和马清斋一样吗？&rdo;　　&ldo;一模一样。

&rdo;　　&ldo;他的脸上有黑痣吗？&rdo;　　&ldo;有黑痣。

&rdo;　　&ldo;他到学校去做什么呢？&rdo;　　&ldo;马清斋宿舍的窗户正对着我们的教室，现在想来，他应该是去看儿子的。

&rdo;　　&ldo;看儿子？&rdo;　　&ldo;这是有原因的。

&rdo;　　&ldo;什么原因？&rdo;　　&ldo;当时，马明斋的小儿子在同学们中间很孤立&rdo;　　&ldo;为什么会孤立？&rdo;　　&ldo;就因为他老子马明斋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，同学们经常拿马明斋来说事。

再加上那孩子性格很孤僻，不怎么合群。

&rdo;　　&ldo;那孩子叫什么名字？&rdo;　　&ldo;叫马德魁。

&rdo;　　&ldo;谢谢你们，这么晚了还不辞辛苦地来提供情况，你们反映的情况非常重要，刘队长，把皮包和钢笔拿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