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尽欢收回手，脸上表情无奈，好脾气安抚，等她躺下后，又柔声问要不要吃些什么，答案是什么都不想吃，就想睡觉。

余声听到说吃的，想起来今天下午带回来的海鲜粥，最终还是被她哗啦啦吃光了。

海鲜粥凉了以后多腥呀。

因为脑溢血，蒋雯雯变得嗜睡，还不到晚上九点，又躺下。

余声把折叠床拆开，躺上去试了试，还行，要比想象中舒服一点。

由于今天折腾很累，她没几分钟就睡着，迷迷糊糊之中感觉眼前有阴影经过，阴影小心翼翼按灭了灯，她彻底进入睡眠。

大概十一点多，余声电话响，是她那个在不分昼夜赶论文的舍友小伙伴，她随便穿了件衣服下床，摸索着到楼道，楼道里竟然也有一些病人家属在睡觉，余声怕吵着他们，悄悄走去楼梯间。

&ldo;喂，蓉蓉?&rdo;刚从睡梦中醒来，嗓子有点哑，&ldo;奥，我妈她没什么大事，挺好的，现在住院呢。

&rdo;

&ldo;……论文我早就交上去了，你帮我抽屉里蓝色的盒子邮寄给我，地址我一会发给你。

&rdo;

&ldo;……别的东西的话，有用的你们直接拿走，没用的直接卖掉。

&rdo;

&ldo;公司那边我请了假，暂时先不回去，等毕业证发下来我回去再聚吧……&rdo;

&ldo;好，晚安。

&rdo;

余声挂了电话，被舍友蓉蓉一闹，一点睡意都没有，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楼道，正准备回去酝酿睡意，打开一瞬间看到楼梯拐弯处、窗台边上站着一个人，余声下意识退后一步，差点被台阶绊倒。

看清是江尽欢后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
&ldo;大晚上的你干嘛在这吓人。

&rdo;

余声发誓，她一开始真想装不认识来着，后来觉得自己挺幼稚，根本没那个必要。

明明能说话，却还装不认识那多难受。

&ldo;把灯关了。

&rdo;江尽欢开口，一只大手伸出来遮挡住眼前的光，头微微侧着。

余声听后哦哦两声，关掉。

她这才注意到，江尽欢竟然在抽烟，另一只手手指间有一点通红的星火，她走进，闻了闻，果然有烟味。

&ldo;你怎么还抽烟了。

&rdo;

&ldo;我怎么就不能抽烟?&rdo;

江尽欢几乎是没等她说完就反问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，呛得余声一句话说不出。

她从来都受不得委屈，转身就要走，江尽欢手快，拉住她手腕。

余声有一瞬间恍惚，小的时候，她在别人眼中是乖乖女，所有的任性都给了江尽欢，像这种一言不合就走的情况绝对不在少数，而每次都是江尽欢拽住她手腕，抱进怀里柔声哄，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才算好。

现在想想，余声觉得自己小时候真是太能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