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好吧让你听!&rdo;余锦年伸手拿自己的东西，还不忘抱走那坛给自己当诊费的胭脂醉。

见他真的生气了，季鸿自己却不气了，反而眸色平和下来，好笑道：&ldo;那我到底是听还是不听?&rdo;

余锦年被噎得瞪了季鸿一眼，往外走去。

一群妓子们咯咯笑起来，交头接耳道：&ldo;谁熬醋了?快关上火，熏死人了。

&rdo;

季鸿心中也不由愉悦，目光不自觉地温软下来，他快步追上余锦年，从少年手里接过一个包袱，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倚翠阁。

余锦年饮了酒，总觉得热热的，他卷起袖子又要扯开领口，被季鸿制止道：&ldo;天凉，小心受风。

&rdo;

&ldo;可我热。

&rdo;余锦年不满。

少年脸颊粉嫩，耳根有一抹红，显得格外秀色可餐，季鸿以手背试了试他颈侧，稍微有些潮热，道：&ldo;谁叫你胡乱喝酒，青楼妓馆的酒水里多加了料，有助兴壮阳的效果。

也就热这一会儿，酒劲散了就好了。

&rdo;

余锦年斜觑道：&ldo;听这话，你是熟客啊!&rdo;

季鸿微微一顿：&ldo;虽被人带着去过，却不曾做过什么。

&rdo;

&ldo;你倒是想。

&rdo;余锦年眼神向下，瞥过男人的下身，偷偷问，&ldo;是不是&lso;不能行&rso;?&rdo;

季鸿：…………

似乎怼季鸿这一下令余锦年终于痛快了，可他还没高兴上半刻，季鸿竟顺杆子往上爬，问道：&ldo;那依余先生的意思，是有办法让季某&lso;能行&rso;?既然如此，还要劳烦余先生，今晚帮季某诊治诊治。

&rdo;

余锦年：……他刚才干甚么要招惹这个人?

走出青柳街，行过一条弯曲小巷。

秋高气爽，万里无云，忽听见板车在石子路上咣当咣当拖动的声音，有人吆喝道：&ldo;螃蟹，脂肥膏满的螃蟹……&rdo;

余锦年忙打断这个话题，叫来那推车壮汉，买了一网子肥肥胖胖的大螃蟹。

对方见是余锦年，又送了一篓小虾，余锦年这才认出，这人是城外津平码头上捕鱼为生的钱大，如今鳏居，带着个比余锦年小一岁的儿子，数月前余锦年去码头买鱼的时候，曾治好了钱大儿子的腹痛症。

两人交谈了一会，余锦年与季鸿才拎着螃蟹酒坛，回到了一碗面馆。

面馆里穗穗正和二娘在丢沙包，花生大小的小沙包，沙包是二娘缝的，玩法是余锦年教的，抛起来用手背去接，接得多的算胜。

余锦年与她玩了两把便自告认输，回到后厨做团圆饭去了。

倚翠阁妓子们送他的酒自然不敢再喝，却又不舍得扔，藏在自己屋里的床底下。

季鸿也来厨房打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