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眼盖着我下身的枕头，我不太想站起来，虽然我很想看，霍寒川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，在我腰间围了一块毛毯，我刚刚盖着的。

　　等我站起来后，他把我后腰间的毛毯往下拉了下：“还行吗？”

　　我看了一会儿才点头，虽然我看不全，可是只一点儿就能窥见画工了，这条龙画的我不知=道用什么形容词，因为脑海里的哪些词都不足以形容。

　　我只会点头：“好看。”

　　我想我趴着忍了那么久也值得了。

　　他只笑了下，收回手，把我腰间的白色毛毯重新系了下，挽成了我在剧中穿的裙子模样。

　　他最后给我带上面具，他买了一对儿，我送给霍云岚一个，这个他留下了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买的那一刻起就想要画这个了。

　　他给我戴好面具后，转到我身前看我：“还好吗？”

　　跟那一年一样的话，我看着他顿了一会儿。

面具很沉，隔着一层东西，让我觉得看东西都变了样子，霍寒川这一次没有带墨镜，但我能看出他当年的影子了，当年看不见他的眼睛，这会儿看清楚了，他的眼神是温和的，如我那一年猜想的那样。

　　我跟他轻轻点头：“我没事，谢谢你。”

　　他的眼神一下子变了，一会儿才跟我道：“不客气，我给你画的画，你喜欢吗？”

　　我跟他道谢：“谢谢你的画。”

　　这是真心实意的，我没有想到他能画的这么好。

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。

我原本觉得他的字写的很好的，现在觉得画更胜一筹。

　　要不是画在我身上，我也想给他拍个照留念的。

　　他低头吻了上来。

　　隔着面具他吻的很轻，蜻蜓点水一样。

但吻了好几次，在我唇角处道：“我能给你拍张照片吗？我的海神。”

　　我饰演的那个角色是海神，那时候有群演山呼海啸的喊我的这个称呼，我坐在车上，居高临下，有一种想要一统天下的豪气。

　　这一刻，霍寒川也这么喊我，我手指微不可查的抖了下，心跳的特别快，仿佛那一年站在高处时的心情，如那条龙，遨游在云端，睥睨众生。

　　我看了一眼镜子，镜子里的人因着半张面具眼神深不可测，露出的唇角抿成了直线，赤裸的上半身因着喘气左胸口处微微起伏，而下腹紧绷，我练成的八块薄薄的腹肌让那条龙像是要活过来，水墨画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灵气。

　　我长吸了口气后点头：“好，你拍吧。”

　　他拍了好几张，才跟我道：“走，去洗出来吧，别感冒了。”

　　我朝镜子又看了一眼：“真的要洗出来？”

　　我都有点儿不舍了。

　　霍寒川看着我笑：“等你哪天想看了，我再给你画。”

　　“那不用了。”

　　画画用了两个小时，洗澡也差不多，我就说墨难洗吧？霍寒川还用了好几种沐浴露，最后连洗面奶、卸妆油都用上了，连洗了三遍才洗掉。

我觉得我都快被他搓成一个煮熟的大虾了。

　　这次他终于道：“没想到这么难洗，以后不会轻易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