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子扒在搜救艇边缘喘息，满脸是水，疲惫地爬了上去，半晌没有动弹。

飞廉坐回地上喘息，对衣影说：&ldo;先生……他刚才是蓄意谋杀，我必须开|枪。

&rdo;

&ldo;你做的很好。

&rdo;衣影说着，叹了口气，&ldo;但你这样是救不了他的。

把枪给我。

&rdo;

飞廉不明所以，将枪递给衣影。

搜救艇上，墨镜男立刻警惕起来，说道：&ldo;我没有敌意!我们一直是同盟，你还记得吧?这里还有船，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!&rdo;

但是，只见衣影检查了一下子|弹，就调转枪|口‐‐

对准了刚刚坐起来的达子。

第21章最后一个梦

衣影抬枪指向达子，飞廉愣住了。

奇怪的是，达子也呆呆地看着枪|口，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。

他甚至自顾自地按着胸口，然后低低呛咳了起来。

飞廉问：&ldo;为什么?&rdo;

衣影说：&ldo;因为来不及了，他会死在这里。

&rdo;

在衣影的眼底，带着一种奇异的怜悯神色‐‐飞廉从未想过会在他的身上见到。

飞廉猜测他的意思：&ldo;达子也已经变成尸体了吗?他会像司机和老三那样?&rdo;

&ldo;还没有，但很快就是了。

&rdo;衣影说，&ldo;飞廉，你听从我的命令，是吗?&rdo;

飞廉说：&ldo;是的，先生。

&rdo;

下一刻，衣影的枪|口指向了飞廉的额头。

微弱的月光下，飞廉的双目睁大，又渐渐平静下来。

他慢慢动作‐‐双膝跪在衣影面前，仰起头，神色淡然：&ldo;先生，如果你认为这是最优解的话，我会相信你。

&rdo;

衣影眸中带笑，扣下扳机。

&ldo;砰&rdo;!

就在那一刻，是小胖子突然蹦了上来!

他一头撞在了衣影胸口，然后发狠地张大嘴，一口咬住了衣影的手腕!

衣影&ldo;嗷&rdo;地一声，被迫丢了枪，这一发子弹直接打向了半空中，枪|支啪嗒落地，然后滚落下了平台。

&ldo;松嘴松嘴!&rdo;衣影道，&ldo;你这小子是王八精转世吗你!&rdo;

小胖子恶狠狠咬住他的手腕，两手还在拼命往他胸口乱抡。

飞廉都呆了一下，连忙上前将小胖子制住，按在了地上。

&ldo;你们两个疯子!&rdo;小胖子不停在地上扭动，大声叫嚷，&ldo;你想谋杀亲夫就算了!你居然还不反抗!神经病啊你们，殉情也不是这样殉的吧!&rdo;

他刚说完，飞廉就说：&ldo;住口，我可以死，先生不能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