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小卉，你相信……前世今生吗？&rdo;

许卉眉目不动：&ldo;你想说什么？&rdo;

贺学文：&ldo;小卉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许愿她也许根本就不爱我，她设计这么多事，全都是因为……&rdo;

&ldo;抱歉，贺总。

&rdo;许卉的称呼和语气都极生疏，&ldo;虽然许愿是我的亲妹妹，但是你们的爱情故事我没有兴趣，你也不应该向我提及。

&rdo;

贺学文的话被全堵了回去，只觉得呼吸滞涩。

爱情故事？

这词多么讽刺！

他一直没爱过许愿，昨天细细想来，许愿似乎也没有爱过他。

他昨晚上回公司后查了一些资料，对照许愿从前的举动，越发觉得与其说她天生带有宿慧，看待事物目光长远，思想上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预见性，不如说她是经曾经历过一些事，或是通过某种手段提前看过某个阶段的某些事情。

若许愿真如她在贺家时表现的那般消息灵通，决断正确，只是一次决策失误而已，那么为什么她离开贺家之后，就一直只是一个普通员工，毫无建树？

贺学文越查越觉得心慌。

如果许愿真如他所想那般，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，算计他，改变了他本该有的命运，那么是不是说明了，他其实在命定中应该是和许卉在一起的？

所以他连澡都没洗，衣服也还是昨天的，完全不顾形象的大清早就跑来堵人了。

他迫切想获得许卉的认同。

但许卉一句话就将他打落谷底。

&ldo;你们的爱情故事我没有兴趣&rdo;，多么冷血无情，却又是多么令人无法反驳的话。

他是不爱许愿，但他也没有拒绝许愿，甚至在一次错误之后，抱着破罐破摔的想法，又跟许愿发生了关系，使其有机会生下了第二个孩子。

他跟许卉之间，从来横着的都不是许愿。

而是他的懦弱，是他的无能，是他的，自暴自弃。

再怎么说，他都是，迟了。

但就算是这样，他还是要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来！

贺学文失魂落魄，目光充满痛苦：&ldo;小卉，你知道我一直对你……&rdo;

&ldo;卉卉，你看我带了什……咦？你有客人啊。

&rdo;沈清辞提着一只锦绣大饭店外卖专用小竹篮低头开门进来，见到贺学文，友好一笑。

他坐到许卉身边，帮她打开篮盖，取出餐具，温柔地对说：&ldo;知道你很久没吃绣式早茶了，特地给你去点的，喏，刚出锅的，还热乎着呢。

&rdo;末了扭头对贺学文说，&ldo;贺总也来点？&rdo;

贺学文被这扑面泼来的狗粮暴击打中，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在这惊愕的几秒中被消耗殆尽，最后那点血皮也急剧下退，岌岌可危。

他强摁下因为一夜未眠，久未进食而扭曲拧紧的胃，略显狼狈地站起来：&ldo;不了。

我，我先走了。

&rdo;

说完连头也没回，高一脚低一脚地快步走了出去。

许卉静静看着沈清辞。

沈清辞反催她吃东西：&ldo;吃吧，凉了不好吃了。

&rdo;

许卉看着他目光坦荡，几丝忧心毫不遮掩，暗叹了口气，瞥了眼碗碟里只余几丝热气的虾饺：&ldo;你在门外听了多久了？&rdo;

沈清辞一点都不觉得尴尬：&ldo;没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