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千和沈顼琇失魂落魄地赶去皇陀寺，他们本以为遇上的是好人，可找他们到底为什么?报仇完全可以自己来，他们一路什么都没做，要他们何用?

皇陀寺菩提树下，玄清和莫问像前几日那样抬头看着树上的红绸，一言不发。

沈玉千和沈顼琇在他们身后站定。

玄清缓缓转身，如当初相见一般眉目慈善：&ldo;二位居士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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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玄清师傅，莫道长。

&rdo;沈玉千亦如过往一般温柔，&ldo;二位不妨解释一下?&rdo;

&ldo;莫问需要一个理由回来，&rdo;玄清眸色微沉，&ldo;他要向番邦投降，这样的人，留着没用，还不如扶持别人上位，国之将倾，贫僧不过是把伤害降到了最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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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那我父母呢?&rdo;沈顼琇上前一步，&ldo;还有枝子楼的人，他们不无辜吗?&rdo;

莫问推开玄清，直视沈顼琇：&ldo;我们只是去迟了，枝子楼被烧我们也不想的，你们会在水乡小镇遇上我们，就是因为我们想去救人，只是他们走的水路，比我们快太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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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真想救的话，方法有很多，你们不至于赶不上，只是不上心。

&rdo;沈玉千抱起沈顼琇，让小孩趴在自己肩上，&ldo;谁都有一己私欲，不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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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已至此，尘埃落定。

沈玉千和沈顼琇心里都有一种无力感，感觉努力一场像白费了，竹篮打水一场空，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
青蝶做错了吗?她报仇何错之有?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?又如何怪得来?

金风错了吗?他亦只是想为妹报仇择明主而栖，护国功在千秋万代，怎么能算错?

玄清和莫问错了吗?他们不过做到了身为皇亲该做的事，其他的事与他们并无干系，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，天下人那么多如何能救得来?

沈顼琇在回程路上拍拍沈玉千的肩：&ldo;哥哥，我们接下来去哪啊?忽然没了这些事情……不开心……&rdo;

&ldo;你不是不开心，&rdo;沈玉千把人往上掂了掂，&ldo;这件事太憋屈，青蝶自己散去，罪魁祸首一个没留，我们就像来看了一场戏，戏散场了谁都会觉得唏嘘，等这些事情都慢慢忘掉之后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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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顼琇慢慢趴下来，嘟囔：&ldo;真的会好吗?&rdo;

沈玉千停下脚步：&ldo;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