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笑出声，难得见他家程程这么粘人，点头应，“够。”

她松开爪子，拽着被子往上拉了拉，“奥……那你快去吧。”

季时覃嘴角一直挂着笑，手指捏捏她脸颊，再次保证，“很快回来。”

前些天四位家长提前把东西打包好寄了出去，第二天季时覃跟程鸢两人轻装上身，比来的时候拿的行李还少。

郑媛和季晨冬没那么着急走，便没跟他们小两口一起，送两人去机场后，四位家长结伴又回了家。

昨天晚上两人闹腾到很晚，上了飞机，程鸢就被季时覃用毛毯裹成了小蚕蛹，把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，“睡。”

程鸢这会儿瞌睡到不行，什么会不会被拍到啊、发现啊，她没有心思去顾及了。

飞机飞了将近五个小时，程鸢便睡了五个小时，等醒来时精神已经好多了。

季时覃抬手擦掉程鸢眼角的分泌物，笑着捏捏她的脸颊，睡的热乎乎的，手感很好，“睡好了吗？”

小姑娘这会儿醒了，但意识还没完全清醒，慢半拍得点头，“嗯……”

他拍拍程鸢的脑袋，“走了，大福他们在通道门口等着了。”

“奥……”

季时覃看她还迷糊的表情，生怕她看不清路摔倒了，想拉着她走却被小姑娘多过去了了，“被看到了不好。”

她拽住行李箱另一边，“我拉着行李箱这边就好了。”

季时覃哭笑不得，“程程，我不介意公开。”

程鸢其实也不是不想公开，只是现在她想专心申请博士，不想分心，她戴着口罩帽子，这会儿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睛，她弯了弯，“等我考上博士了再公开啊，我不想分心。”

“行，”

季时覃无条件答应，“我家季太太学业第一重要。”

程鸢在心里反复念了两遍他的话，回味不出到底是不是吃醋了，她往前快走了两步，“季时覃。”

季时覃“嗯”

了声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也重要的，不是学业第一重要。”

她脸颊微微染上血色，鼓足了勇气跟他表白心迹。

季时覃念叨过来小姑娘什么意思，他心里划过一篇暖流，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，“是不是把我当成醋缸了？我没吃醋，你有自己喜欢的学业，以后会有自己喜欢的事业，我只会为你开心。”

他一边走，一边注意着身边的小姑娘，怕她摔跤。

“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，永远有效，我不会干涉你的喜好，不管你想学什么，想做什么，我只会支持你的选择。”

程鸢像是灌了猛猛一大口气泡果汁，绵密的气泡在嗓子里炸开，甜甜的果味儿划过心间，整个人就像是飘在半空里，开心的像是长了一双翅膀。

“我知道了，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的。”

她说的很认真，眼里的笑意也很明显。

季时覃也跟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