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她躲进被子里，挪到最里侧，背过身不去看她。

戎戈也不捉弄她，坐在外侧，思索良久后才道：&ldo;你能不能坦白地告诉我，当日你为什么要去寒霜洞?&rdo;

时隔三年，他终于愿意问了吗?她还以为他根本不感兴趣，只是认定了是她做的，过程原因都不需要理会呢。

她深吸了口气，赌气问：&ldo;你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?&rdo;

戎戈不假思索：&ldo;有。

起码，这个对我很重要。

&rdo;

蜜颜回过头来看着他，慢慢坐了起来：&ldo;如果我说，我只是好奇她长什么样子，你相信吗?那天，风灵跟我说，她是你一生所爱，是神界第一美女。

他说她祭了曦煌剑以后，你便一蹶不振，消沉了许多日子。

我就有些好奇，她是什么人。

再说了，师尊从来没跟我说过，九重天还有个寒霜洞，人家好奇嘛。

&rdo;

&ldo;那你看到了?&rdo;

&ldo;我哪里来得及看，我才碰了下那些冰棱子，就被震到到地上，立刻就被神兵给拿下了。

不信，你看我的手。

&rdo;

蜜颜摊开掌心，被冻得发紫的手心里，还残留着两道旧伤痕，一看便是连皮带肉被撕开了以后留下的伤痕。

而且从伤痕的恢复情况来看，也的确是三年前的伤痕。

如果说那道结界将她伤成这样，那她说的很可能是真的。

看守寒霜洞的神兵是很警觉的，哪怕她挖地道这件事是神不知鬼不觉的，但她被结界震伤，神兵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。

那么她应该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害舒雅。

戎戈看着那两道疤，心下一沉：&ldo;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&rdo;

蜜颜把脸别开：&ldo;你问过我吗?你在乎吗?你不是不管不顾，就认定我是凶手吗?&rdo;

戎戈突然将她拉进怀里，靠在她肩膀上：&ldo;对不起。

&rdo;

这是发生事情以来，他第一次和她说对不起。

蜜颜愣住了，想想便觉得委屈不已，眼泪也簌簌直落：&ldo;师尊不信我，你也不信我，你们根本没有人要听我解释。

&rdo;

&ldo;对不起。

&rdo;除了这三个字，戎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。

当时事情一发生，卫霄便将她送走，他下意识觉得，是她畏罪潜逃。

既然如此，他也根本不需要听她解释。

后来在绝城遇到她，她已经失去了记忆，自然也不记得这些过往，也不会和他解释，它又恨极了她，根本不想听她解释，只想着如何报复她。

等到她解开记忆，她已经连解释也不想解释了。

误会到今日，她竟平白无故为这件事受了这么多的苦。

想到这，戎戈心里再无法平静：&ldo;你如果想哭，想打我，就打吧。

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，什么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