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冉声跟王臻从法式餐厅出来，王臻对她感慨完世事无常后，不忘问宁冉声：&ldo;顾东洺有没有填写支票给你啊。

&rdo;

宁冉声：&ldo;还真要他钱啊？&rdo;

王臻：&ldo;当然要啊，对咱们五百万是一辈子的工资，对顾东洺不过是九牛一毛，你回头千万别忘了把银行账户给他。

&rdo;

宁冉声抿抿唇：&ldo;算了，用他的钱我还膈应呢。

&rdo;

夜晚的雨刚停下来，空气带着冷冽的寒气，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闪烁着车灯蜿蜒一条长龙，盘旋在这个城市的最中央。

&ldo;哎，说起来还是小孩最可怜。

&rdo;王臻叹了口气。

宁冉声吸了吸鼻子，冷冽的空气灌入肺腑，冷得她倒抽一口凉气，她转头对王臻说：&ldo;你在易和做得怎么样？&rdo;

&ldo;很好啊，师傅好、薪酬也好，我做事情也用心。

&rdo;王臻说，&ldo;所以你快点过来，以江律师跟秦律师的关系，你过去肯定是江律师亲自带你。

&rdo;

江行止带她？宁冉声摇摇头，&ldo;我会被江行止打击死的。

&rdo;

&ldo;不一定呢。

&rdo;王臻凑过脑袋，&ldo;你家秦老师可是专门拜托过江律师，什么声声吃软不吃硬，所以一定要表扬为主什么的……呦，酸得掉牙啊……&rdo;

宁冉声脸猛地一红：&ldo;别开玩笑了。

&rdo;

&ldo;真的啦。

&rdo;王臻挽着宁冉声的手，&ldo;当时我路过江律师办公室听到的，你看秦律师对你多用心啊，你如果不来易和，他在旧金山也放心不下你啊。

&rdo;

关于去不去易和这个问题，宁冉声晚上躺在秦佑生家的大床上仔细想了想，第二天给江行止打了电话：&ldo;我什么时候来易和报到啊？&rdo;

江行止接到宁冉声电话时正在刷牙，吐了一口嘴里的牙膏白沫，&ldo;九点到我办公室。

&rdo;

宁冉声：&ldo;喂……&rdo;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眼，那边江行止已经挂了电话。

宁冉声抓了抓头发，索性重新盖上被子睡觉，闭了不到十分钟的眼睛，突然弹坐起来，然后利索地爬下床，穿衣、洗脸、找上班包……

她不能让秦老师失望，也不能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得逞，即使她是关系户进去，她也要混得漂漂亮亮。

上班高峰期，车堵得跟蜗牛赛跑一样，等她赶到江行止办公室，已经迟到十五分了。

江行止也刚到不久，宁冉声推门进去时，他正脱掉西装外套挂在办公室衣架上，蹙着眉毛转过头看她：&ldo;不会先敲门？&rdo;

又不是在换衣服？宁冉声扯了扯嘴巴，从江行止办公室出来，重新敲了一遍门进来：&ldo;江律师好。

&rdo;

江行止抬了抬手腕上的手表：&ldo;你迟到了十五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