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知许也知道自己身体受不住了，就没强求，只是圈着楚行的脖子，说能不能躺一会儿再去。

“好累。”

两人身上沾满各种体液，味道并不好闻，但楚行还是把季知许搂在怀里。

“今晚怎么了？”

楚行问他。

“第一次。”

楚行不解，什么第一次？“一切都重新开始的第一次。”

在两个人一起买的第一栋房子里，不会误以为对方把自己当做满足生理需求的床伴，开启新生活的第一次。

“不是因为生理需求，是因为喜欢才想和你做的。”

楚行和他解释道。

“当时不知道嘛。”

楚行打横抱起他放进了放好水的浴缸，季知许靠在楚行身上，头向后仰枕着楚行的肩，按摩的水流打在两人身上，季知许舒服地快要睡着。

楚行一手环着他不让他滑下去，一边吻着他的脸颊。

“好幸福，想要时间停在这一刻。”

季知许忍不住感概。

“以后会更好的，比现在还好。”

两人在浴室里接了个潮湿的吻。

从浴室出来时夜已经很深了，季知许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抬，任由楚行给他抹药。

抹完药后季知许翻了个身和楚行面对面躺着：“我想试试看这么睡能不能睡着。”

楚行没说什么，搂着他的腰轻轻拍着哄他入睡。

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，季知许的身体已经累到极限，可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。

他扭了扭身，楚行缓缓地把眼睛睁开。

“你睡着了？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？”

季知许话语里待着歉意。

楚行也累，只用鼻音应了一声。

季知许都要被气笑了：“你还真是一句假话都不会说。”

但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，哪有刚做完爱的恋人会在睡觉的时候中间空出来一个人的位置呢。

楚行亲了亲他的额头：“今晚先扭过去睡吧，不急，慢慢来。”

“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。”

季知许被安慰到了一些，翻过身靠着床边准备睡了。

他想了想，小声说道：“楚行，我知道你不说谎话。

虽然有时候你说话太直白了会让我无奈，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说谎话，永远不骗我。”

季知许不知道楚行是不是睡着了，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小的声音有没有被听见，反正是没等到楚行的回应。

他刚准备阖眼，就感到楚行凑过来吻了吻他的肩头。

“季知许，我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