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越：“……”

这么多垃圾，让他用手找是不可能的，他踢了踢地上的枯树叶，左踢右踢，试图在一堆废纸里找到演讲稿的踪迹。

校运动会，许久不来学校的董事也会过来观看，但他没想到，进校园没多久，就能看到一个男生在满地垃圾里乱踢。

校董乐呵呵地揣着手，站在后面等着看男生什么时候会注意到他，一旁的教导主任却是等不下去了：“池越！”

平地一声雷，池越猝不及防，一转头，看到教导主任铁黑的脸：“……”

教导主任看到池越就头疼：“你在这干什么呢？这垃圾是不是你倒出来的？”

池越舔了舔唇：“……嗯。”

主任走到他面前，语气格外严厉：“你没事倒垃圾桶干什么？学校环境是让你这么破坏的吗？今天还是运动会，马上还有外校的老师要来我们学校观看，看到这一地垃圾像话吗？”

主任越说越气，刚想把旧账再翻出来数一遍，被人打断了。

“主任，”

林栖看到眼前这一幕，迅速明白过来，上前把池越拉到一旁，镇静地说，“垃圾是我倒的，是我的错，你不要骂他了。”

主任酝酿出的一番话就这么卡了壳。

在老师心里，林栖这位学生会长的地位是和其他学生完全不一样的。

主任揉了把脸，语气和缓下来：“林栖同学，你倒垃圾桶干什么？”

“演讲稿丢了，我在找。”

“哦，哦，那是得找。”

主任尴尬地看向池越，“池越，不是你倒的你瞎认什么错？”

池越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，拒不配合的态度让主任不由得想起曾经被气的种种，但他先前骂错了，现在也不好意思再骂，只能硬生生憋着。

校董笑眯眯地拍拍主任：“行了，别生气了，让他们自己弄吧。”

主任：“……行。”

校董看了林栖一眼，笑着走了。

等他们走远了，林栖轻声问：“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倒的？”

池越垂眸：“有区别吗？”

“有，”

林栖说，“你倒会被骂，我倒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