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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得&ldo;哦&rdo;了声引闻笛去到左念房间外。
厢房内空间很大,当中一张木雕精致的方桌,宋敏儿坐在旁边,头发还有些散乱,眼角红红的隐约残留泪痕。
听见开门声,她抬起头来,梨花带雨的模样好生惹人疼,但看清是闻笛,表情立刻又不忿了。
左念背对他,闻笛垂手立在了他身后,低声喊:&ldo;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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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做什么去了?&rdo;左念道,亲自替他倒了杯茶,平静得如同寒暄,&ldo;坐吧,别老是这么多礼数‐‐许多年了也不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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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笛说:&ldo;哎。
&rdo;之后坐到其中一方桌边,却并不喝茶,回答了之前的提问:&ldo;今天下午华山派的来闹事,我想和莫瓷在城中打探一番。
结果一出去没问到几句话,就被夜市吸引了,多转了转,方才想起回来……&rdo;
左念叹道:&ldo;是了,初次下山,见了这临淄城中繁华,处处都觉得新奇‐‐你呀!&rdo;
闻笛颇为腼腆地一笑,却并不接话。
左念似乎将自己当成了闻笛的半个爹,话题起了个头便停不下来,半真半假地数落他贪玩,这才提到正题。
&ldo;你师姐来,还是因为那把刀。
&rdo;左念抿了口茶,顿觉索然无味,不由得皱起了眉,&ldo;照你的说辞是丢在了潼关?&rdo;
闻笛:&ldo;那夜刚入洛城,师姐就说找不着了,想来应当是潼关到洛城的一截路上弄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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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念转向宋敏儿,语重心长道:&ldo;你也听见了,这事实在赖不得闻笛。
他此番尽职尽责,你自己丢了刀,起先也没想过能惹出这么大的事端。
为师不怪你们二人,只要我们问心无愧,他华山派想也折腾不出花!&rdo;
宋敏儿抽噎一声,眼泪又涌出来了:&ldo;可是师父,闻笛……他竟朝我动手……&rdo;
一刻沉默,即便闻笛知道宋敏儿在师父面前向来不敢造次,但他万万没想到此人还能恶人先告状,目瞪口呆地望过去。
左念疑惑道:&ldo;动手?闻笛,你做了什么叫师姐哭成这样?&rdo;
闻笛心念飞快地转动,当即拿不定宋敏儿是否在借题发挥。
这事他虽占理,但被左念知道自己使出折花手‐‐不能坐以待毙。
他倏地站起来:&ldo;师姐,你怎么能混淆是非!不就是丢了把刀么,我已经将自己的赔给你了。
你不喜欢就还给我,哪至于用扔的……我承认是自己太紧张,轻轻推了你一掌免得被刀伤了‐‐师姐说得好似被轻薄了,算来也相识多年……我何以至此?&rdo;
他的声音比宋敏儿委屈十倍,说到后头已然十足的伤心,闻笛用力地一吸鼻子,再望向左念:&ldo;这么多年了……师父,您是最了解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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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念表面谦和,内里倨傲,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。
他心情尚可是对谁都和蔼亲热,没碰到底线时万事不关己,但若是招惹了逆鳞,饶是再看重的,他都能翻脸不认人。
这些年闻笛早把他的脾性拿捏了个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