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野遥眨眨眼，对他说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五条悟说的没错。

他的脸确实是星野遥见过的最好看的之一。

但，这个逻辑怎么听都不太对吧。

星野遥有些庆幸，还好自己定力没那么差，不至于完全被这张脸迷得混乱：

“可是……”

刚吐出一个词，五条悟眼睛就危险的眯了起来，声音沙哑：

“你也喜欢别人的脸吧？”

要说的话被别人抢先一步，星野遥心虚的闭上了嘴。

见怀里的人默认，五条悟真的生气了。

这个情绪和往常的还不相同——

遇到恶心的咒灵时，可以轻松祓除；和杰吵架时，可以约着打一架。

肆意了十几年的[最强]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

情绪就像是被整个包括在了气球里，但却找不到释放的方法。

烦闷、急躁。

甚至想过干脆直接把人关起来算了。

就像是小时候被家仆养在自己院子里的小狗。

被锁链锁着，能见到的人少得可怜，每次自己路过时都会拼命摇尾巴。

但那只狗后来死了。

听仆人说是因为抑郁。

他不想星野遥也那样。

但是为什么自己要心疼他？

‘分手’后，他都没有再管过自己了。

“前辈……？”

见五条悟半天没有说话，星野遥还以为他酒劲结束开始犯困了。

没想到试探的叫了一声后，他反应更大了。

像是盯上猎物的猫科动物，

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星野遥，微凉的指尖在他后颈摩挲。

“我不舒服。”

难得的，五条悟坦荡了一回。

但星野遥却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，澄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，伸出胳膊轻轻拍着他的背，问：

“是想吐吗？”

笨蛋。

五条悟更委屈了，

但他不说，只是像朵蔫掉的小花般，一点一点，把头放在了星野遥的颈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