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护车开动，华英雄和郭芙忙于急救，让重伤员吸氧，为其打点滴。

不时有小股的血从伤口当中喷出来，两位白衣天使身上也有沾到，车厢内血腥味非常浓。

大量的白纱布包裹到伤员脑袋上，几分钟过后，在医护人员快捷而熟练的动作之下，这俩已经很像埃及著名特产‐‐木乃伊。

&ldo;估计等不到输血他们就会死掉。

&rdo;医生华英雄若无其事地说。

&ldo;都这样了还要抢救，真是无聊，并且浪费，应该直接叫殡仪馆的车来干活。

&rdo;郭芙说。

医生平静地说：&ldo;往那两个已经死透的鼻孔里插上氧气管，分别打强心针，然后挂上点滴。

就算明知无效也要尽到责任，也许会出现奇迹呢。

&rdo;

尸体

风声呼啸，雨越来越大，感觉整个城市正在进行一场貌似很认真的沐浴，洗清多日堆积的污尘。

救护车的雨刮器动个不停，秋水的视野却仍旧感觉模糊。

两名重伤员心跳和呼吸已经停止，点滴却仍在继续，氧气管也插在鼻孔内。

简单按压了几下胸口之后，两位医护人员放弃了抢救。

郭芙从护士服口袋里摸烟叼上，用打火机点燃，问华英雄要不要来一枝，医生表示拒绝，说不抽烟，她又问秋水。

&ldo;我妈妈不让抽烟，理由是又伤身体又费钱。

&rdo;秋水说。

&ldo;其实抽烟是最爱国的行为，因为烟的税收很高。

&rdo;郭芙说。

&ldo;听你这么一说，我就更不想抽烟了。

&rdo;秋水笑起来。

&ldo;辛苦半夜，带回四具尸体，如果没人付费怎么办?&rdo;华英雄说。

&ldo;收不到钱也不关我们事。

&rdo;郭芙说。

&ldo;如果无人付账，领导会生气，说我们工作不认真，给医院效益造成巨大损害。

&rdo;华英雄说。

遇上交通堵塞，救护车停下，虽然车顶灯光闪烁，可是其它车辆却无动于衷，谁也不肯让道。

&ldo;瞧瞧，这什么素质?&rdo;郭芙气乎乎地说，然后吐了一个大烟圈。

&ldo;反正人都死掉了，不必着急。

&rdo;秋水说。

一扇侧窗露出一条小小缝隙，风雨从中透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