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锦道：&ldo;那纪舒呢?你与他，究竟有什么过节?&rdo;

丹阙愣了愣，仰天躺平，望着天空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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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舒是被三栾带回赤霞教的，那一年，他只有七岁。

三栾一人屠杀林家庄几十人口，杀到最后，也不知是倦了还是什么，在灶头后面发现那个小孩的时候不仅没有动手，还将刀收回了刀鞘里。

小孩因恐惧而把身子蜷得紧紧的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滚圆，仰头望着三栾，连话都说不清楚。

他牙关打着颤：&ldo;歪歪歪面有、有个很可怕的愣，会、会杀愣。

&rdo;他把身子往灶台后又缩了缩，腾出一小块地方来，哆哆嗦嗦地说：&ldo;你、你可以跟我躲、躲在一起。

&rdo;

三栾失笑，竟配合地弯腰钻进小小的灶膛里，一大一小紧紧的窝在一起，三栾能感觉到身边的孩子抖的很厉害。

他问道：&ldo;你叫什么名字?&rdo;

小孩道：&ldo;我、我叫林书文。

&rdo;

&ldo;林书文。

&rdo;三栾重复了一遍，又问道：&ldo;你几岁了?&rdo;

小孩道：&ldo;好、好几岁了。

&rdo;

他的个子长得很小，脸上都是灶灰，细胳膊细腿，三栾用两根手指就能圈住。

三栾好笑地问道：&ldo;五岁?&rdo;

林书文含糊不清地应道：&ldo;嗯……嗯。

&rdo;

赤霞教的规律，五岁以下的孩子可以不杀，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怎么记事懂事，可以带回赤霞教培养成杀手。

林书文实则已经七岁了，可他生的小，又十分害怕，因此三栾说什么他都应了。

两人在灶膛里躲了一会儿，三栾钻了出去，道：&ldo;外面的人走了，我们也走吧。

&rdo;

林书文还在哆嗦：&ldo;去、去哪里?&rdo;

三栾拉住他的小手轻轻将他拖了出来，微笑道：&ldo;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，哪里有许多和你一样大的孩子，你们能够成为好朋友。

&rdo;

林书文被他拉出来，浑身绷的紧紧的，脖子缩进肩膀里，低着头不住发抖。

三栾摸了摸他的头发，发现他脖子上拴着一根红线，于是轻轻将那根红线扯了出来。

红线上掉着一块玉，玉上刻着盘云花纹。

三栾还不及细看，玉佩就被纪舒抢了回去。

纪舒紧张地护着自己胸口的玉佩，结结巴巴道：&ldo;我、我的。

&rdo;顿了顿，又道，&ldo;我母亲给我的，就是我的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