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出点什么，皱皱眉，一点酒意也没了，忙坐起来，小心地打量了她一眼，试探着说:&ldo;你是不是搞错了?天地良心，我现在可老实着呢。

&rdo;

&ldo;现在老实有什么用，奈何以前的风流债多。

光那些旧爱之间的陈年旧帐就够你忙一阵子了，还用得着新欢?&rdo;

&ldo;不是，&rdo;李景鸣抹了把脸，&ldo;你这话里有话啊……我怎么越听越糊涂?&rdo;

他说了又慢悠悠地躺下，手臂搁在额头上遮住灯光，&ldo;能不能帮我倒杯水?今天酒喝得有点多……&rdo;

他喝了酒就会&ldo;红光满面&rdo;，从耳朵根子开始往上爬，如果稍微再多喝一点，就连身上也不能幸免，赵云亭看他这副样子，叹了口气，起身出去倒水。

回来的时候除了端了一杯子水之外还盛了一盆温水，拧了一条帕子。

回到屋里见他还躺着，褥子床单皱皱巴巴，被子也要掉地。

语气不善地往他大腿根踢了踢，&ldo;别装了，知道你没醉。

&rdo;

他睁开眼看了看她，&ldo;我醉了。

&rdo;

&ldo;喝酒的人如果真醉了一般都说自己没醉，没有哪个喊着自己醉了的。

&rdo;

他笑笑，&ldo;那我没醉。

&rdo;

赵云亭把水杯递给他，又将毛巾甩到他脸上，挑眉说:&ldo;我就知道你没醉。

&rdo;

李景鸣闭了闭眼，又使劲摇摇头，把毛巾从脸上拿开，一口气把水灌进嘴里，解了渴才吐气说:&ldo;喝了酒弄不了你了，还掉进你设的套儿了。

&rdo;

赵云亭接过来杯子又倒了一杯水，看着他喝下去，&ldo;你过来这边是喝醉了专门找个人伺候?&rdo;

&ldo;让你伺候什么了?&rdo;他扬眉说，&ldo;不就端了两杯水?你也不想想，我是怎么伺候你的……当然我是愿意的，我欠虐，我就喜欢被人虐……&rdo;

他抬手点着她说:&ldo;你得学着点，跟我学。

&rdo;

赵云亭笑说:&ldo;你行了……知道你贱。

&rdo;

说完转身去送湿毛巾，也就个把分钟的事，他已经睡着。

被子卷成一团，被他踢到了床下。

赵云亭绕过去捡起来，抖开了给他盖上，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，嚷了句热，又把被子甩开。

她只好关上了空调，把被子放到一边。

赵云亭这夜异常醒睡，起了两次问他要不要喝水，可能是他喝了酒之后睡觉比较沉，根本叫不醒人。

到了早晨，她迷糊中觉察到身侧有动静，接着听到浴室里水花四溅的轻微声响。

她翻了个身，枕着手臂又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