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楚对叶晓棠说，他来投行部将近一个月，这是第一次可以参与具体项目，一时也是充满了干劲儿。

&ldo;标书做完我会抄送您一份。

有疑问您找我或者张童都行。

&rdo;叶晓棠说。

&ldo;张童还是算了，我看他也不比我多知道多少。

&rdo;丁楚笑说。

张童在一边站着，双颊憋的通红。

他见叶晓棠平时做事风风火火，走起路来脚不沾地，本以为她能承揽项目，靠的就是事事冲在前头，于是有样学样，再没想到竟然是完全弄错了。

叶晓棠说的那些，他原本也应该知道，但他一不知道辨认信息价值，二不知道进一步查资料分析，对着丁楚除了拍马屁，竟没能给出任何实用性建议。

他毕竟脑子转得快，即刻认识到自己确实经验不足，决定接受这次的教训。

&ldo;对不起，晓棠姐。

&rdo;二人出了办公室，张童向叶晓棠道歉。

&ldo;对不起什么?是因为早上拜托你买拿铁，你给我买成了摩卡吗?&rdo;叶晓棠边往座位走边以轻松语气问道。

张童一愣，明白她这是不跟他计较的意思，立即说道：&ldo;嗨，拿铁和摩卡我真的分不清，下次你还是直接跟我说是加牛奶还是加巧克力好了。

&rdo;

叶晓棠笑，发现始终还是喜欢他反应快，&ldo;今天咱们加班把标书做完。

明天你去查盛和通讯党委书记的来头，我再去找其他两家券商的材料。

&rdo;

&ldo;得嘞。

&rdo;张童轻快答应。

叶晓棠与张童，还有一个实习生，加班到晚上十点，终于把盛和通讯二次竞标的标书做完。

顶着一张麻木的脸从办公大厦里出来，仲夏的夜风吹来，全身上下顿时感觉松快了许多，她走路去交通银行门口拿车。

到了那边，忽然又想起下午项国强跟她说的那些话，她犹豫半晌，到底靠着车门站住。

她拿出手机给陆云开发了一条短信：&ldo;一个叫项国强的人来找我，他知道我跟你去常州工作没收钱的事儿。

&rdo;

陆云开秒回，&ldo;除了陶欢和高慧，没人知道这件事。

我会查实。

&rdo;

这跟叶晓棠猜测一致，虽然去常州她没收钱，但是她当时跟陆云开商量过，项目成本核算还是会有中介费，而且要从她的账上过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