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局里的路上，温果跟曦和共乘一辆警车。

曦和坐在副驾驶上，温果则坐在后座，开车的是一名老警员，他给曦和点烟的动作十分熟练，应该在梓阳公安局干了有一段时日了。

曦和看上去似乎十分信任他。

前排两个人的话都很少，那位老警员认真开着车，曦和从酒店里出来后，也是始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，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什么东西一样，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
温果想起自己第一次跟曦和见面时，他也是这副表情。

当时全班同学一度以为这家伙是个哑巴，费了好大劲才让他变得不那么阴沉。

现在看来，有些骨子里的东西，改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。

虽然在酒店里莫名流失了不少灵力，身体有些疲惫，但温果终究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。

而且尤其讨厌这种冷冰冰的氛围，她很喜欢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：问题都是要交流才能解决的。

于是她两手把着前排座椅的靠背，朝曦和那边探出了脑袋。

“我说曦和，沐潇雨那孩子摔的几瓶高档酒，局里应该会给报销吧？”

温果跟沐潇雨还算不上熟络，但看她在包厢外面哭哭啼啼的，一个人偷偷抹着眼泪。

好奇心一向过盛的温果便上去打听了一下，顺便拉拢拉拢两人的关系。

其实温果也没问出多少东西，只知道她在酒店里打工，同时是天玑组的见习生。

而曦和今天给她安排的任务，主要是打探那个包厢里的人员的信息，以及在收到信号后前去送酒。

她在酒店里的职位，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服务员，被前台的领导训了一顿后，便不得不放弃了打探情报的任务。

然后她就一直呆在酒水间附近，等温果下的单一到，管酒水的人便自然而然地把活交给了她。

沐潇雨接过装有酒瓶的盘子，往包厢所在的楼层端去，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。

因为在酒店打工也有一阵子了，送餐送酒之类的活计每天都要干不少，温果点的这几瓶酒她当然认识。

但凡脚底一个不小心，摔碎了其中任何一瓶，几个月的工资就得打水漂了。

然而不知怎地，刚把酒端到包厢门口，她的双腿就开始止不住地发软，脑袋也晕乎乎的，像是连着熬了好几天的夜一样。

包厢门口那两个保镖跟里面的人汇报了一下，也挨了一顿臭骂，然后跟沐潇雨说她确实送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