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若是揍她一顿你能解气，也好过如今这样为惩罚了一个坏人而责怪自己。

&rdo;

白玉烟不解。

贺若玘用袖子给她擦脸：&ldo;那些惩罚，什么冰盆，春药的，都是谁想出来的?你想出来的吗?&rdo;

白玉烟摇头：&ldo;不是，是那个二小姐。

&rdo;

&ldo;那不就对了?你只是将她的所作所为都还给她，你做错了什么呢?她才是罪魁祸首，你怎么能以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。

&rdo;

&ldo;可是，&rdo;白玉烟抽噎：&ldo;可是她本来就是恶人，我将她的手段还给她，那我不也是变得跟她一样了吗?&rdo;

&ldo;怎么会一样呢?&rdo;贺若玘循循善诱：&ldo;你知道她折磨我的时候，她是什么想法吗?或许她只是想看我狼狈，以折磨我为乐，满足她的私欲，满足她的施虐之心，你与她一样吗?&rdo;

白玉烟盯着贺若玘认真的神色思考。

贺若玘并不需要让她回答：&ldo;当然不一样，你只是想为我报仇，报仇有错吗?并不，欠债还钱报仇雪恨，天经地义，你没有错。

&rdo;

&ldo;你的初衷是好的，而她的心从根上就已经烂掉了。

她与你如何能比?哪怕一同提起，我都觉得是贬低了你。

所以，你们怎么可能一样?&rdo;

&ldo;你的心太善了，烟儿。

&rdo;贺若玘再次轻叹，将白玉烟的头按在怀里，下巴低着她的头顶轻轻磨蹭：&ldo;你这样，在修真界是寸步难行的，明白吗?&rdo;

&ldo;我，善良吗?&rdo;白玉烟觉得不可思议，她都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，阿玘竟然还会觉得她善良?

&ldo;当然了，小呆呆，&rdo;贺若玘语气充满了笑意，然而在白玉烟看不到的脸上，却是一片深暗之色：&ldo;哪个恶人会像你这样，替我报个仇，完了还要自责的抱着我哭的?嗯?你这个恶人合格吗?&rdo;

&ldo;还是说，你觉得后悔了，不该替我报仇?应该放过吴佩娥?&rdo;

被按在怀里的白玉烟摇头，脑袋在贺若玘的胸前磨蹭：&ldo;没有，我不后悔，我白玉烟做事从来不会后悔。

&rdo;

就是硬着头皮做完之后，有点怂而已。

&ldo;好了，呆头呆脑爱哭鼻子的的烟儿，还自责不了?&rdo;

&ldo;好受多了，&rdo;白玉烟瓮声瓮气的话从贺若玘的怀里传出来：&ldo;阿玘说得对，我不该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。

吴佩娥今天所受到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，谁让她欺负阿玘呢?&rdo;

贺若玘顺着白玉烟的头发，只觉得她一生最幸运的事情，不是重生，而是遇上这么一个会为了她违背自己的认知，一怒冲冠逼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小傻瓜。

真是又爱，又心疼。

只是这样一来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想法，现在渐渐坚定起来。

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吴佩娥，她碾死她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，她如今还罩得住。

日后到了那里，烟儿这性子，好怕她一时冲动与人杠上。

硬碰硬没有好下场，更何况，她们现在连硬都算不上，只是一粒不堪一击的灰尘。

所以，暂时的分开，是必然的选择。

等她将要做的事情都做得七七八八，将一切可能伤害到烟儿的威胁都通通扫清，再无后顾之忧，她再回来接她。

不过有一点

&ldo;烟儿啊，&rdo;贺若玘空悠的话音缥缈而来，状似不经意的感叹：&ldo;你对谁都是这样好吗?&rdo;

贺若玘对于自己的想法很明确，不论她对烟儿有什么想法，只有一点，她对烟儿，绝对不会放手。

可是烟儿对她，贺若玘还拿不准。